李願:“……”
她消化了好久,才接受這個事實,“王院士找你有什麼事?是不是決定棒打落水狗??”
“……”
白許齡有些無語地瞥了她一眼,“你想想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形容詞?”
“啊,你們不是落水狗,是鴛鴦。”李願摸了摸鼻子,“一時嘴瓢。”
白許齡有些迷茫,“小願,我的心很不安。”
李願忙握住她的手,“沒事的,可能隻是找你聊聊顧教授的情況,要不我陪你一起過去?”
白許齡搖頭,“王院士隻讓我一個人去。”
李願抱了抱白許齡:“行吧,我等你回來。”
………
車子朝城東的方向疾馳而去。
空中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車窗上。
雨滴彙成一條水流,緩緩朝車身淌去。
白許齡坐在車後排,默默地凝視著雨滴彙成各種水流。
雨越下越大,車窗變得斑駁,視野漸漸變得模糊。
車速漸漸減慢,隻見一道紫銅色的雕花大門的緩緩打開。
車子壓過減速帶,駛了進去。
花園幽靜,綠樹成蔭,一棟歐式的建築映入眼簾,莊嚴的氣息,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儘顯華貴。
車子在彆墅門口前的噴泉停下,司機繞過車後排,給她打開車門,“您好,已經到了。”
白許齡淺吸口氣,從車上下來。
欲問司機應該怎麼走時,一名穿著西裙套裝,高盤著發髻的女人站在台階處,朝她道:“白小姐,這邊請。”
她跟在女人身後,目不斜視,走進富麗堂皇的客廳。
西裙女人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白小姐,您請稍坐片刻,王院士一會下來。”
“好的,謝謝。”白許齡僵直地坐在沙發上,她盯著不遠處的花瓶怔怔出神。
樓梯傳來穩重的腳步聲,她聞聲望過去。
王正明穿著一套中山裝,從樓梯一階一階走下來。
白許齡站起身,強壓下內心的緊張感,聲音微澀道:“王院士。”
王正明笑著道:“快坐下,站起來做什麼?”
這時,一名女傭人端著兩杯茶水過來。
一杯放在白許齡麵前,低聲道:“小姐,請用茶。”
白許齡:“謝謝。”
另外一個青花瓷圖騰的陶瓷杯放在王正明右手邊的茶幾上,女傭才慢慢退出客廳。
王正明揭開蓋子,吹了吹裡麵熱氣,見白許齡像是小學生一般端坐著,不由笑了笑,“你叫許齡?”
白許齡忙點點頭,“是的,我叫白許齡。”
“不用拘謹,喝茶。”王正明指了指她麵前的茶水。
她隻好端起茶杯,揭開蓋子,青葉細片的茶葉在水中浮沉,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
“我這兒沒什麼飲料咖啡,隻有粗茶一杯,你不要嫌棄。”王正明笑著道。
白許齡忙搖頭,“沒有,我也不怎麼喝飲料。”
王正明笑了笑,又抿了幾口茶水,才把茶杯放下,淡聲道:“你和靳喬是男女朋友??”
白許齡感覺頭皮發麻,連忙站起身,“王院士,我和顧教授……”
她語氣頓了頓,似下定決心一般,閉上眼睛點點頭,“我們是男女朋友。”
王正明笑著朝她問壓了壓手掌,“不要緊張,我們隻是聊聊家常,坐下來。”
白許齡隨後坐下,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緩解內心的焦灼。
客廳安靜異常,大門噴泉的水聲涓涓不息。
見王正明食指和中指並攏,雙手點了點茶幾,她懸著的心又提了起來。
“靳喬受傷了,你知道嗎??”
這話語,猶如巨石扔進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
白許齡猛地抬起頭,嘴角輕顫,“什,什麼??”
王正明見她震驚的模樣,不由搖搖頭,“靳喬在國外遇刺,腹部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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