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於大人帶兵回來了,但是……損失極為慘重。”有人匆忙步入主帳,神色凝重地彙報道。
周惕守聞訊,眉頭緊皺,他輕抬下巴壓著胸腔中的不耐沉聲開口。
“他人呢?”
“於大人去包紮傷口去了,應該馬上就好。”
話剛落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於詹的聲音。
“王爺,末將有事稟告!”
於詹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喘息和腳步聲一同傳來,儘管身上多處負傷,步伐略顯蹣跚,但他還是強撐著來了。
周惕守迅速轉身,目光審視著掃了一遍這位滿身征塵、血跡斑斑的人,眸底卻沒多少情緒。
“於詹,你可還好?前方情況究竟如何?你所遭遇的究竟是何等埋伏?”
他開口詢問道,話語中帶著些許的關切與急迫。
於詹單膝跪地,以示尊敬,但很快他就被周惕守扶了起來。
他對著周惕守抱拳,低頭開口道“回稟王爺,敵人之狡猾遠超我等預料!”
“我們到達時那些所謂的援軍已經不見了!但通過痕跡辨彆,還是可以追蹤到他們逃跑的方向。”
“於是我等就順著蹤跡追了上去,隨著我們逐漸深入,那林中地形也越發的複雜,便遭到了敵人的暗算。”
“敵人利用山穀的天然優勢,布置了滾木礌石、火油陷阱,更有無數隱藏的弓箭手。”
“更可怕的是,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通過模仿我軍號令、散布虛假信息,使我軍陷入混亂!”
“我們雖奮力突圍,但損失慘重,若非部分精銳拚死斷後,恐怕我等難以生還。”
說到這裡,於詹的臉色更加黯淡。
周惕守沉吟片刻,眼中眸色越發冷然。
“敵軍狡詐,且對我們行蹤的掌握精準,看來那奸細所在位置可不低!”
“於詹,你做得已經很好,能夠活著回來。好好去休息吧!
於詹感激不已的行了一禮,在周惕守認可的表情下,告退去養傷。
等他離開,周惕守的臉色就是猛的一變,他周身的煞氣翻騰,嚇得守在一旁的心腹膽戰心驚。
他隨即轉向身邊的心腹。
“於詹剛剛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心腹小心翼翼回答著,腦子不斷轉動,想要琢磨清楚周惕守接下來想做什麼。
“那些人真是活膩了,真不知道我那皇兄是如何養出來的那些人,如今命都到我手上了,竟還想著傳遞假消息與我!”
說這話時,他頗有些咬牙切齒。
而心腹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默默在他的身後裝鵪鶉。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給我拷問一番好了……”他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身邊的心腹應了聲是,動作卻是帶著些許的遲疑。
周惕守看著他,眼中帶上了不悅。
“你這是什麼神情?!怎麼,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想為他們說情?!”
心腹急忙跪下,額頭滲出汗珠,連忙解釋道
“屬下不敢,絕無此意!隻是屬下擔憂,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那隱藏在暗處的奸細隻會因此變得更加謹慎,甚至改變原有的計劃,對我軍造成更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