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聽到這裡先是一喜,但是白武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墜到了穀底。
“但是他是我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去打他,父王會揍我的,我現在可還打不過父王。”
是啊!自家父王還在這府中,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們兄弟撕破臉。
白雙雖然蠢,但是這幾年從教武堂出來之後也是成熟了不少,起碼在親情方麵有了一定的重視。
一開始大宗正白奐上門與白雙說‘過繼’這件事的時候,白雙還是一萬個不同意,後來朝廷確定了,皇帝親自召見白雙之後,其才鬆口。
有白雙在這王府之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真的打起來,想到自己父王那恐怖的武力,白業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好了,我不與你說話了,最近正是秋獵的時候,我還要與同學一起出去打獵,也不知道古休那小子腿好了沒有。
讓他彆騎大馬,非要騎,聽說好像摔斷了腿,我要去看看他”
白武嚷嚷著離開,他身後的白業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
“騎馬?對!騎馬!摔斷了腿,哪還能做太子!我真是聰明。”
“秦趙兩國乃是兄弟,如今晉國亂象頻出,國祚不穩,民不聊生。
吾趙國皇帝有意邀請秦國一道出兵北伐晉國,共謀大業,待擊敗晉國之後,兩家公分天下,永結同好”
承佑六年夏,二二八年七月,趙國邀請秦國出兵伐晉的公文終於送到了,由趙國駐秦國使者來到這朝堂上念誦。
此文一出,整個秦國朝廷一片嘩然。
“趙國又要出兵北伐晉國了?好家夥,不愧是天下糧倉所在的國家,這次動靜可不小。”
“伐晉?這怎麼能少得了我秦國,我秦國才是先秦正統!伐晉沒我秦國可不行。”
“請陛下下旨吧,俺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肅靜!”
秦國朝堂早就不是當初白弭在位時的模樣,這五年來主張‘和平’的官員死的死,老的老,被貶了不少,如今留在這朝堂上的不足三成。
現在說起北伐,可謂是整個朝廷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乾’!
大將軍箕棋對於這些議論心底是不滿的,因為這北伐注定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白弭在位時期也是‘和平’派的一員,更重要的是他老了,還是一個叛賊的‘養父’,若不是當初白弭留下詔書保他一命,他或許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大將軍大將軍”
箕棋回過神來,才發現是皇帝親自在喊他,嚇得趕忙賠禮道歉。
“請陛下恕罪,是臣失態了。”
“大將軍不必多禮,寡人就是想問問大將軍的意見,這場戰爭該怎麼打,打多久合適?”
白弭這一開口,眾臣算是明白了他的想法,這場北伐之戰顯然是避免不了的。
箕棋聯想到這些年保定城裡關於皇室的風言風語,他也覺得這場戰爭必須打。
“臣認為此戰可讓永州都督常喻全權指揮,請調五萬兵馬及糧草物資進駐永州,為永州都督穩固後方,另外一旦開打,那麼就不能局限於一城一地之得失”
箕棋的戰術並沒有讓白衍心裡產生多少波動,嚴格來說箕棋的戰略眼光是有的,但是相比起常喻而言,還是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