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蕊正好目睹這一切,李紅霞一見她,立刻衝上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旁邊的陳軍哪能讓這潑辣的女人欺負自己媳婦,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李紅霞揮舞的手腕。
他的手如同鐵鉗,拇指死死扣住掌心,將李紅霞的手腕扭轉得彎曲,痛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扭曲,聲音帶著痛楚“你…快鬆開我!”
李清蕊出現,毫不猶豫地給了她幾個耳光,嘴裡罵道“李紅霞,你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見人就咬?”
李清蕊手勁雖小,卻連續不斷地扇了李紅霞幾下,直到自己氣消。
呂勇急步上前,手指顫抖地指著李清蕊“你這個小逆子,敢跟你奶奶告狀,現在又欺負你大姑!”他轉頭看向陳軍,卻隻敢遠遠地指責“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不用你外人插手。”
李清蕊卻是一臉譏笑“哎呀,我剛才好像看到姑父在外頭有情況,還被大姑撞見了呢?”她輕巧地解開脖子上的紗巾,拍著手笑道“真沒想到,姑父您老當益壯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這要是讓吳豔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呢?”
呂勇一聽,臉上頓時慌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把柄被握,那情形,可不太美妙啊。
這會兒,事兒還沒鬨大,不過是鄰裡間的談資罷了。呂勇心裡盤算著,隻要搞定家裡的那位,將來走出去,照樣能抬頭挺胸。生意黃了就黃了,店鋪關張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剛才他才會對吳豔那麼放肆,隻為了博媳婦一笑。
但要是吳豔心存報複,真把他告了,那可就是滿城風雨,丟臉還得蹲班房,這可怎麼得了?
陳軍聽說對方是親戚,手上的力道卻一點沒鬆,李紅霞嚎得那叫一個慘,呂勇這邊卻是大氣不敢出。
“呂勇,你個沒用的東西!吳豔敢告你,她也彆想好過,快讓這小子放手,老娘快疼死了!”
呂勇一聽媳婦的叫喊,心裡有了主意。他知道李紅霞是想讓他出手,他身材高大,以往都是他幫李紅霞解決麻煩的。
可眼前的男人,眼神犀利,身姿挺拔,呂勇心裡直打鼓,自己上去說不定也不是對手…
他眼神不懷好意地轉向李清蕊,心想能幫她出頭,這兩人關係肯定不一般。雖然打不過陳軍,但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他還是信心滿滿的。
陳軍今天為了陪媳婦出來散心,特意換上了便裝,沒了軍裝的束縛,他更是放言,誰敢動李清蕊一根汗毛,他就跟誰沒完沒了!
“哎喲,大姑,這親戚間的親熱也得有個度吧?”李清蕊笑眯眯地打破呂勇的凝視,話中帶刺,“手該收就收,彆讓人看了笑話。”
陳軍趕緊把李清蕊拉到一旁,警惕地盯著呂勇。
李紅霞原本就擰著身子,這下李清蕊一句話讓她沒了支撐,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氣急敗壞,“李清蕊,你和你媽一樣沒皮沒臉,招惹那些不正經的人。要不是你,吳豔那狐狸精能跑到我這兒?你們就是一窩子的貨色!”
李紅霞被吳豔的事搞得狼狽不堪,又受了李清蕊一頓打,還被圍觀的人笑話,那叫一個氣急敗壞,說話都不成章法。
她心裡想的是,李母為了爭家產不要臉麵,李清蕊若不開店請吳豔,也不會有後麵這一串破事,自然也不會和自己丈夫扯上關係,這一切的不幸,都是李清蕊母女帶來的。
既然李母已經告到老太太那裡,兩家算是徹底翻臉,李紅霞自然也不用給李清蕊留什麼情麵。
李清蕊雖然一開始聽得雲裡霧裡,但從李紅霞和呂勇的話中,慢慢摸清了這攻擊自己的來龍去脈。
“大姑,您這臉皮可真是厚實。”李清蕊調侃道“李紅霞啊,論起厚顏無恥,你們一家三口稱第二,沒人敢當第一。杜從蘭那老太,占了家產還理直氣壯,我媽討回公道,天經地義。吳豔那事兒,你自家男人不安分,反倒怪到我頭上?這不是笑掉大牙麼?”
旁人聞言,紛紛捧腹大笑。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李記那點破事,誰不知道?現在自食其果,這不是現世報麼?”
周圍看客中,不少人是食品行的,李清蕊和李記的恩怨,他們再清楚不過。
這時,有人好奇詢問,好事者便興致勃勃地解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