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怎麼能這樣呢,當初說好了,為孩子們上課,我們輪流給您家地裡的活乾了,還給您喂雞喂鴨,怎麼一扭頭就要收錢了。”
杜再德見事情已經被挑開,乾脆也搬到了明麵上說。
“你們輪流給我家地乾活,那你們一個月就隻用勞動一次,但我家滿軍是日日都要教你們家孩子,這就有點不公平了吧。”
“再說了,你們把活都乾完了,我乾啥,我一把年紀了,也不用學習,家裡的田地和雞鴨從來也沒有讓滿軍伸過手,所以你們乾那些活具體能幫到他啥,還不如來點實在的,一塊兩塊都不舍得掏嗎?”
一塊兩塊的,他們村裡都掏的起,隻是這和一開始說好的不同,大家總得問個清楚明白才是。
“哼,我看啊,就像之前小竹說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指不定哪天說不想教就直接不教了,那咱們就算交了錢,也是白搭,誰知道會不會掛羊頭賣狗肉,胡亂敷衍幾下。”
杜再德將手背過身,冷著臉。
“那你去找沈知竹啊,看她願不願意免費教,當初可是她把事情推到我兒子頭上,說自己沒時間,也根本不可能教嗎?”
“跟他在這費什麼勁兒啊,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大家夥的錢要回來,你們小孩又不是非得在他杜滿軍這裡學習,正兒八經的去學校唄。”
卷褲腿兒的大叔是個急脾氣,見大家一直討論什麼給不給杜滿軍的營養餐裡加錢的,給那玩意掏什麼錢。
一點苦都吃不得的人,算什麼男人,長的娘們唧唧的,家裡的地都沒碰過,賺錢靠在外的大哥,家裡的家務和農活靠村長,沒用的玩意。
這杜再德居然還想把事情往沈知竹和徐浩男身上引,這怎麼能行。
如果沈知竹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他倆就是大家夥的恩人,來之前說好了護著倆小年輕的,杜再德他們這種出爾反爾,騙人錢財的小人行徑,他可學不來。
“對啊,咱們是來討說法的,可不是在這裡看他在這裡惡心人的。”
杜再德???
什麼個情況,怎麼大家瞬間就變得如此憤怒。
“鄉親們,有人在城裡打聽到,現在入學學習是根本不用學費的,如果家庭困難的,還可以申請貧困補助,國家有補貼。”
“啊?真的嗎,那我家狗剩也可以上學了?”
“當然可以,不僅狗剩,所有的孩子隻要願意,都可以去學堂念書。”
他們幾乎很少出村子,蔬菜算是自給自足,缺少肉類的時候,他們也會上城裡,大多數都是買完就走,哪裡會特意打聽城裡的學費多少呢。
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杜再德,你收了大家夥三十塊錢,當真是給學校交的學費,讓孩子們上學的嗎?”
完了,這群人是怎麼發現這事了,他當初特意等了段時間才告訴村子裡的人,也是知道他們平時不會去城裡,無法知道這些信息。
更覺得,不會有人特意去問學費。
有的家裡會有人去廠子裡打工,但他們分布的並不集中,也不會在同一個廠子,杜再德等他們差不多走完了,才公布的。
就是防止這些人接觸的人多了,容易在交談間說漏出去。
“當然是給孩子們交學費了,我要是拿了這些錢,怎麼可能還會再提出一塊錢的。”
他把聲音提大,一副急眼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