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淩空拍出一掌,體內之氣傾瀉而出,但是卻不是想要這股力量傷敵,而是借著那反推之力迅速移形換位,落到了安全位置。
隻見原本他所處的虛空之上,兩道交錯的裂痕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天花板上。它們的棱角分明,線條筆直,就像是被什麼精密的儀器切割一般,儘顯淩厲之勢。
那白衣老翁不知是被王騰憑空借力震撼了,還是施展劍氣消耗太大,竟然也是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追擊。
王騰隻感覺額頭上有冷汗流下,這要是自己的肉體在那個位置,不是能成四份了?如果砍到的位置過於刁鑽,甚至更多!
王騰也不敢去想這是什麼樣的一把劍,居然可以承受他的攻擊,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不可力敵!
那該怎麼去應對此人的攻擊呢?王騰的腦子在飛速思索。
正在王騰思索的時候,那白衣老翁也提劍殺來。但似乎劍氣對他的消耗也是巨大,他並沒有再使出那樣的威力卓絕的劍招,而是簡簡單單地朝王騰刺來。
王騰退,老翁追。他掄起劍又是砍又是刺,不管是地麵還是柱子牆體,但凡擊中要麼是劍痕要麼就是一個洞,很是銳利。
很快,王騰就發現一個問題,此人的實力大部分都來自這把劍本身。
它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冷光,猶如暗夜中璀璨的星辰,那光芒純粹且犀利,毫無雜質。劍身散發出一層清冷的銀白光澤,仿佛被月華浸染,透著一種神秘而高貴的氣息。刀刃處更是寒光四溢,恰似凝結的冰霜,讓人僅僅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無與倫比的鋒利。其上綻放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有著十足的壓迫感。
相比之下,這白衣老翁則顯得相對平凡,若非要說有什麼長處,可能是他不像是普通的花甲老頭,身板更像是年輕人,還挺靈活。
王騰本意是想拉開距離,不想傷到自己的新車。以王騰的速度,此人很難追上。但是王騰每每拉出一定距離,他就必然會斬出一道劍氣。這劍氣太過銳利,讓王騰後背冷汗直冒,逐漸拋開了逃離的想法。
“老頭,你是殺手工會的吧!”
王騰一邊躲著老翁的追擊,一邊詢問道。
他明顯看到老者臉色一變,但卻是根本不回話,隻是手上的攻勢更猛了。
王騰怒了,喝道“你玩真的啊!是老子請你殺我,你意思意思就得了不行嗎!”
但是老翁依舊不為所動,提劍追著王騰砍。
王騰也不知這些人怎麼敢的,車庫到處都是攝像頭,怎麼有人敢在龍國做出提劍砍人的舉動!
他當然不知道,老翁動手之前就已經處理好一切,攝像頭當然被他關閉了,而監控室的保安也被他打暈,眼下已經放假,要想等人發現,至少需要明天有人來接班的時候。他就是打算用這段時間蹲著王騰,進而殺掉他。
他早就接到了任務,之前的時間就是為了任務做場地勘察。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雇主確實要求雇傭天級最弱的殺手,這個任務落在了他的頭上。但是之所以說他最弱,是因為他上了年紀不夠持久,如果能夠年輕二十歲,他的戰力必將再上一個台階。而眼下,他隻是綜合排名最後,卻不是殺傷力墊底。
而眼下目標人物說是他自己下的單,真是這樣嗎?他心裡也不禁有幾分猶豫,不過在沒得到答案之前,他還是沒有放棄殺手的操守。能夠成為天級殺手,又怎能輕信目標人物的話?他見過太多人在死前留下遺言——有人懺悔,有人想要花錢請他放他一馬,有人咒罵,甚至有人還騙他身後有人,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借此機會逃脫。
但是這都沒用,絕對的實力可以壓製一切手段。
騰挪之間,王騰被逼得靠近自己的車,他不想在這裡糾纏,萬一這老小子不開眼一劍劈在車上,這新車不得報廢咯!
王騰趕緊拉開距離,卻不料此時那老頭正好一劍劈來,砍斷了因為解鎖車輛升起來的小金人!
王騰頓時怒目圓睜、目眥欲裂,喝道“尼瑪,老子新車!臥槽!”
幾百上千萬的車,剛開沒兩天就挨了這一劍,王騰的心都在滴血。雖然現在他是個暴發戶,可是那種對新東西的愛護一時間還是改變不過來。
王騰徹底生氣了,其實他已經察覺到這老翁的弱點,但是之前因為是自己點的殺手,也不想節外生枝。但是此刻,他隻想教訓此人一頓!
王騰雙手一揮,兩邊的燈光似乎遭受了什麼重擊,竟然同時熄滅,整個車庫瞬息便暗了下來。這對於處在戰鬥狀態的王騰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對麵的老翁卻顯得有幾分慌亂。他僅能憑借淡淡月光的反射,來判斷眼前的景象。
但是還不待他適應環境,王騰反守為攻,在黑暗中移形換影,一拳砸來。
爆裂的氣勁還未打擊到老翁的身上就讓他感覺到的本能的危機,在求生欲望的加持下,一劍刺出,竟然直指王騰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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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這一劍在王騰的世界變慢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撞上這柄劍,以其銳利的程度,那自然是自己腦袋開花,身死當場。
會死嗎,會死的!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