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對方隊伍裡的士兵都被王騰震懾住了,但是當麵對繳械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輕易放棄抵抗。
見此,王騰微微皺眉,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淩厲,刹那間,一股大宗師的威壓猶如洶湧的波濤從他身上席卷而出,這威壓仿佛有形之物,重重地擊垮了這隊黑人士兵的心神。他們像是在麵對一頭荒古的凶獸,身體的本能讓他們靜默,以求不要引起這頭猛獸的注意。就像是一隻可以被任意撚死的螻蟻,儘可能地蟄伏起來,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隻能由著二隊的隊員繳了槍械。
“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在發動戰爭!”黑人軍官怒吼著,那是他在用憤怒掩蓋他的無力。
黑人軍官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那語氣滿是憤怒與不甘,聲音在這寒冷的邊境之地回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欺淩者在控訴施暴者的暴行。
王騰靜靜地站在那裡,寒風吹動他的衣角,他的耳朵裡傳來翻譯器翻譯過後的語句。他深知,如果引發戰爭,那的確是他沒法負責的,但是……
他的眼睛如寒星般冰冷,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覺得憑你們就能讓兩個國家開戰?”王騰邁步提著手上的黑人青年邁步走向黑人軍官,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那黑人青年此刻已經徹底暈厥過去,他的雙腿在雪地之中拖行的痕跡,像極了在泥濘道路被馬車壓過之後留下的車轍。
王騰攜帶著恐怖的威勢與壓迫感,站在了黑人軍官的麵前,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來自九幽的宣判,“況且,你要搞清楚,是你們屢次冒犯我國邊境,給你悔過的機會你不把握,那就去監獄懺悔吧!”
他的身影十分瘦小,但卻又好像無比高大,黑人軍官承受不住那種氣勢,身體一軟,倒在了雪地之中。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他仰視著王騰的臉龐,顫顫巍巍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那是他心神俱裂的寫照。
王騰此時已經不再顧及他,他轉頭向著陳可為詢問道“以往捉到這種偷渡者都怎麼處理?”
呃……偷渡者,陳可為訕訕道“一般來說,我們抓捕的偷渡者都會暫時扣押,在核實身份之後聯係遣返工作。”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軍事人員這樣的,咱們還沒有過先例。”
王騰聽完不以為意,大手一揮就做下了決定“那就讓咱們做個表率。”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把這些人全部押走,咱們回去。”
此時,夜色仿佛也成為了他的背景,月光灑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隱隱散發光輝,在眾人的眼中,他瘦小的身影卻是無比的偉岸。
頓時,戰士們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心裡的那股熱血都沸騰起來了。他們是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大家都是熱血男兒,此時對於國與國的交際關係早都拋諸腦後了,紛紛上前將一群黑人士兵押著往營地走去。
那群黑人士兵耷拉著腦袋,目光呆滯,眼眸之中沒有半點神色,就像是可以被人隨意操控的木偶。
一旁,陳可為開口提醒“王執事,我們是否應當向上麵打個報告?”
王騰思考片刻,頷首說道“那你安排吧。”
說罷,他又對著像是一個死狗一樣趴在雪地上的那名黑人青年宗師踢了一腳,口中用著他們的語言說道“還要裝死?”
他早已鬆開了對那黑人青年宗師的鉗製,憑借對方的體魄,早就恢複過來了,卻依然還裝作昏迷的樣子,這讓王騰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那黑人宗師被王騰拆穿,麵露畏懼地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也不怪他心中畏懼,因為王騰直勾勾的越過了這麼多人對他出手,就好像兩人有什麼世仇一般。不過王騰也懶得和他說這麼多,舉著手示意他跟上被押送的隊伍中去。
眾人踏著的身影融入夜色,踩著零碎的星光,慢慢消失在遠處。
雖然王騰以雷霆手段鎮壓了這次衝突,但是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之前來的時候就聽到朱山河提到邊境有他國超凡武者混入對方的巡防隊伍與己方邊防人員對峙,並且惡意製造摩擦,導致己方人員一直在這過程之中處於被動、劣勢的局麵,甚至有不少戰士還因此受傷。
但是王騰經過一番了解,早已知曉對方國家的實力,是遠不足以碰瓷華夏,可是他依然出手了。而且,他們可不算是小打小鬨,王騰剛來的第三天就遇到了宗師級彆的武者,這隻是邊境線上最不起眼的一腳,還有很多地方與該國家接壤,他甚至有理由認為這是他們的全國總動員!
他的目光幽邃,跟著隊伍漫步行走,思維卻已經發散到了天際。他近來一直在關注著國際局勢,如果衝突隻是地方性的,隻是與一個國家有些摩擦,以龍國的國力來說,那都不算什麼大事。可是,現在龍國上下,基本上每個戰區都在嚴陣以待,這不隻是地方性的衝突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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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騰懷疑,似乎有一雙黑手在推動著這一切,它攪動著世界的風雲,勢必要推倒現在的格局重新洗牌。
不過,王騰也並不是很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古戰天與他兩位長輩就具備王騰也要歎為觀止的力量。那兩位是他此生見過最強之人,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的強悍足以輕易震殺神通!畢竟連江副局都抵擋不住的古代兵器,在他們手中如同玩具一般。
營地中,兩位駐守的隊員此刻正躲在帳篷裡,身上披著保溫的毯子。其中一名年輕一點的青年忍不住饑寒交迫,對另一人開口說道“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都餓了,要不我們燒點熱水喝吧。”
另外一位稍微老成的隊員則安撫著說道“再堅持堅持吧,我們每一趟能夠攜帶的燃料不多,這些物資都十分珍貴,可不容許被我倆浪費了。況且,我們還有這帳篷可以遮風擋雪,他們可沒有,而且那些境外勢力總是找各種理由踏入我們的邊防領土,每一次都會起衝突,等到上邊解決下來,說不定得好幾個小時。”
聽到戰友這麼說,年輕那人站起身來,抖擻了兩下身體說道“那我再出去看看,順便活動活動。”說完就拉開帳篷走了出去。但是很快,他的驚呼聲傳來“任二狗,任二狗!”
任二狗聽到戰友的呼叫,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一把拿起放在身邊的武器,用槍口挑開了帳篷的簾子,卻發現此時戰友正站在帳篷外不遠處似乎在眺望著遠處。
眼下四下似乎並無危險,他又探出頭查看一番確定安全之後,這才喊道“大牛,怎麼回事,咋咋呼呼的。”
大牛指著遠方說道“你快點來,你看那是什麼。”
直到得到大牛的回複,他心中的警惕感才悄然褪去,確定營地徹底安全,這才走出帳篷,走到了大牛的身旁。
這時,王騰等一隊人馬押解著比他們人數更多的黑人士兵浩浩蕩蕩地歸來,他們那些往昔的戰友一個個的把頭仰得高高的,就像是旗開得勝的小公雞。
“我滴個乖乖,這是什麼情況?”
任二狗直接被這個場麵震撼到了,失聲說道。他們兩人的目光在歸來的眾人身上掃過,能夠察覺這些戰友們的驕傲,心中頓時有一種失落的反差,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二狗子,大牛,你們還愣著乾嘛,你山哥和眾位哥哥們在外麵這麼辛苦,搞到這會兒才回來,你倆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還不趕緊給大家燒點熱水暖暖身子?”
有一名隊員用著倨傲的神態對著兩人說道。
大牛、二狗兩人自然知道對方是開玩笑的,就好像男生寢室負責帶飯的人總會莫名其妙在那麼幾分鐘的時間裡收下幾名不孝的義子,此刻他們攜帶著功績歸來,那臟活兒累活兒還真就該他們倆乾。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迅速為整個隊伍煮上熱水接風洗塵。對此,那隊人黑士兵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此時正背負著輜重老老實實地列隊站在那裡。他們的眼神紛紛瞥向一旁接過熱水牛飲起來的王騰,就如同在看向一頭猛獸一般恐懼。
“還等什麼,讓你的隊伍起鍋燒水,難不成還要讓我們給你們備吃的不成?”
眼見隊伍已經開始準備晚餐,王騰這才開口對著黑人軍官訓斥著說道。
他倒也不真能虐待這些人,畢竟這嚴寒的環境,普通人缺乏食物支持的熱量,是真有可能死在這裡。製服、繳械那都是小事,他自信自己自作主張也不會有人會難為他,但是有人傷亡的話,他還負不起這個責任。
黑人軍官如蒙大赦,他也早就饑餓難耐了,但是沒有王騰的準許,他們作為俘虜,哪裡還有擅作主張的自由。自此,他們也拿出炊具,安裝起過夜用的帳篷,隻是那鬆鬆懶懶的配合看起來不怎麼協調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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