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走後,小巷之中,那乞丐臉上表現出不屑的神色,口中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突然一絲寒風刮來,他還是僵硬著嘴將王騰贈與的衣服穿上。
可是這翻譯器的靈敏度何其之高,對方的話語一字不差的落在王騰的耳中,那是在罵他窮鬼呢。
王騰臉上的冷意更濃了,的確不能對人太好了呀,當初的蘇曉,現在的乞丐,對方白眼狼的行為讓他如同吃了屎一樣。
但好在是拿到了那富商住宅的信息,也不算是浪費自己的表情,但如果這個信息有假,王騰想到這裡頓時一怒——說不好會回來給此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好在對方雖然手腳有些不乾淨,但是給予王騰的信息是真實的,按照那乞丐的指引,王騰在城市之中快步穿行,很快便來到了戚飛揚紙條上記載的位置。
那是一條亮堂的街道,在這高樓林立的城市之中坐落著數座彆墅,從外觀上看,它融合了現代簡約與傳統元素,一條直通街道的,帶著落差的走道,讓室外有了幾分家的味道的同時,又將街道與家很好的隔離開來。
它們有著磚石的外牆,體現出了歐式的古典韻味,三層的樓高像是一個小型的城堡,也像是一個祈禱的教堂。
這些彆墅的外形相差無幾,要不是門口的信箱上麵寫著其房屋的地址信息,或許王騰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甄彆。
王騰的身影融入了聯排彆墅門前大樹的陰影裡,他在各棟彆墅前遊走,可以看見幾乎每間彆墅的一樓都是燈火通明,偶爾還有幾道人影透過窗戶映照出來。
終於,王騰在一棟彆墅之前看到了自己之前看到過的那個名字,雖然他自己不會念,但是找不同還是會的,沒有不同那就是相同,那就找對了地方。
但是,當他剛要大方走入之時,卻看門口有著攝像頭正對著步梯通道。王騰思考片刻之後,為了保持神秘,他選擇找換一處地方進入,因為據戚飛揚所說,這富商的電話都可能遭受到監控,那麼他的家裡說不定也有暴亂者的眼線!
可是王騰繞了房間走了一圈,四麵幾乎都是一樣的布局,隻是步梯的長短有異罷了。
但是這也難不倒王騰,他看著跟前的大樹,很快就來了主意。
王騰縱身一躍,瞬時跳起了四米多高,一下就踩到了彆墅旁邊的大樹的枝乾上。他再走上前去,腳尖一點,隻見那枝丫輕輕地擺了擺手,王騰就已經出現在了更靠近彆墅的那棵樹上。
因為角度的問題,彆墅門口的監控根本拍不到這一幕,就這樣重複兩次之後,王騰踩到了二樓的一處小平台上。
此時,黑暗的二樓房間裡的一間臥室內,一名青年人於打坐之中的床上突然抬起了頭,他踩著鞋子飛快地走向窗邊將窗戶推開,隻見眼前的樹枝還在沙沙作響,原來是有一股清風撫過,吹動著樹枝起舞。
青年人這才放下了戒備,重新回到了床上,又閉目修養起來。
王騰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這名修行者的存在,但是在對方動的那一刹,他已經迅速反應將身子挪移到對方看不見的角落。他就像是一隻壁虎爬在牆上,隻是姿勢有幾分怪異可笑。
在確定躲過了那名修行者的探查之後,王騰才迅速緊貼牆壁向上攀爬而去。
在他的感知裡,三樓之中有兩人正在談話,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房間找去,正巧看見在一個主臥模樣的房間裡,一個麵色剛毅的中年人正在安慰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婦人。
“好了好了,我們不是傳話給戚大使了嗎?你現在著急有什麼用呢?”
王騰就貓在窗戶邊偷聽,卻聽到那女子似乎反倒被男人安慰的話語激怒“是,是傳過去了,可是我的女兒呢?你是不著急,誰知道你在外頭還有多少野種,我可就這一個女兒!”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無語又無奈的神色“你又說這些,我不是答應過你,早就和外麵的那些人一刀兩斷了嗎?”
可是,女人卻不依不饒地說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狗男人,想當年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是我爸給你攢下的第一桶金,你當時非要來米國發展,說是這邊機會多,我看你早就是看上了這裡的野女人!我爸才過世多久,你就這麼對我!”
女人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傷心事,眼淚如泉湧出,抽泣之聲不絕於耳。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眉頭高高皺起“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小琳都長大了,你看到我還在與彆人有過來往嗎?”
王騰在外聽了個七七八八,基本上能夠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人,於是他側身露出半個腦袋,十分有禮貌的敲動了窗戶。
敲動的動靜吸引了屋內兩人的目光,那中年女子見一個人頭憑空詭異地出現在窗口,還在抽泣顫抖的身子突然就啊一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