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他的頭頂上方傳來了密集的腳步,那金發老頭心念一動,一股強絕的氣勢爆發,它們就如同有著實質性地威能清掃著現場,竟然生生將此地所有的痕跡都刮去抹除了。
一分鐘左右,一批武裝特警趕到了現場,卻發現此地空空如也。
而此刻的王騰麵無表情正朝向城市的一個角落前進,出來之後他就隻向錢宇要了一個方向,那片廢棄的區域所在之地。
他的身影掀起一道道殘影,如同鬼魅,如同幽冥。他的眼睛泛著邪異的猩紅,冰冷地不帶有一絲情感。
王騰並沒有隱匿自己的行蹤,他時而直接踩在一些低矮的商鋪平房,時而又一腳踏上圍欄,借此探起數米之高。他現在就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儘快趕到眾人被困之地,殺死那些戲弄自己的人。
他,入魔了。
原以為早就超凡的正確答案,在真正麵臨困境與難題的時候卻不再是那麼合理。而本就是極為困難的抉擇卻起到了反向的效果,讓他的道心崩塌!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及傷心處,王騰總表現得理智並不是因為他沒有熱血與衝動。
一股憤恨之意暫時接管了他的神智,就好像是臨死的人打了兩記腎上腺素,即便是閻王想留也要等這個勁頭過去。
還好米國的夜晚在街道上的人數不多,他身影過於迅速帶動了周圍的空氣行動狂風,掀飛了數位沒有“彆墅”的流浪漢的紙殼被子。
有人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翻過身之後又睡了過去;有人驚訝地看著那一幕,他是看到一道殘影展現著一個人的身軀朝著遠方迅速移動的軌跡,可是當他試圖擦亮眼睛看得更真切一些,這個殘影就又消失了。
後來,這件事情還上了當地的新聞,甚至有許許多多人還聲稱拍到了這個人影的錄像,隻不過許多錄像都過於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合成的內容。
不過在那時候,關於這道身影的傳說就更魔幻了。
有人說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跟他搭過話;有人說它是異時空的鬼,差一點把自己害死,得虧自己跑得快;但是後來又有人說它是宇宙飛船中流落出來的外星人,長著三頭六臂,將自己擄去做了一夜的新郎。
城市雖大,可是在王騰全力的爆發之下,再加上又走的直線,也不過就二十來分鐘。
可是等到王騰找到之前關押任軍等人的地方的時候,卻也已經是空無一人。
王騰冰冷的眸子檢查著此地殘存的痕跡,血液與泥土交織,碎肉鑲嵌進破損的衣物裡。
他緊閉著雙眼,細細嗅著此地所有的氣味,將其記憶在腦海之中,然後循著這味道的方向尋去。
……
幾公裡外,出城的道路上站了一排深夜“暴走族”,一群西方麵孔押解著眾多東方人朝著l州的方向走去。
“克勞德先生,我們真的要靠兩隻腳走到l州嗎?”
有人向鷹鉤鼻的中年男人詢問。
“那你要留下來迎接那個恐怖的家夥讓他把你也削成人彘嗎?”
他的眼神中露出恐懼,剛才就當他鎮壓完任軍幾人的暴動,卻突然發現屏幕的對麵,那個被“王”賜了榮耀,實力更甚他一籌的盧卡斯居然被雕琢成了那副可怖的模樣。
每每回想起那個畫麵,他都感覺到可怕與惡心!他不敢想象要是那龍國青年追上來自己等人會遭遇什麼,還好撤離及時。
“可,可這也太累吧,這一路走過去最少幾十公裡,等我們到了恐怕天都亮了,那人如果是連您都要回避的強者,隻怕我們早已經被追上了!”
那人提出自己的擔心。
克勞德想到這裡也不禁微微打了寒顫,但是很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其說道“放心吧,文森特先生正在趕來的路上,而且正好維克先生在l州與你們的頂頭上司討論一件大事,文森特先生也通知他來接應我們。”
他安撫著此人道“他們兩位可是連我都要恭敬的強者,就算那龍國人能追來,也隻是飛蛾撲火自討苦吃罷了。”
那人聽此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但是嘴裡依然嘮叨道“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派幾輛車呢。”
不過對此克勞德並沒有回應,而是加快了速度走在隊伍的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