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如臨大敵的安保老楊見此,與同樣小心提防的小李說道“這該不會是來訛王總的吧。”
一旁的顧思雨怯生生地躲在了文靜身後,文靜其實也怕,之前那布衣青年帶給她的壓力非常之大,如今對方卻鋒芒儘收,甘心站在這老頭身後,很明顯就是王騰之前打跑了小的來了老的。
可是,王騰僅是讓他們聽得雲裡霧裡的三言兩語便將人刺激得口吐鮮血,這讓她心中也頓覺好笑。
此時攙扶著令狐高山的布衣青年朝著王騰嗬斥道“王騰是吧,你不要太過分了,要不是令狐長老慈悲心腸,給你把地都掀咯!”
不巧的是,在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誰這麼大膽,敢來我s市鬨事?”
走廊上傳來數道腳步,幾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王騰眼前一亮,竟然是周剛與三位執事都到了!
周剛走上前去,打量著眼前這布衣青年,一身修為隻是區區宗師,與他相比便不值一提,於是眼中不免流露出輕視之意,隻是輕微停頓,便又將目光投向令狐高山。
此時令狐高山雖然受了小傷,但氣勢仍舊猶如烈日一般不可直視,隻是傲然地立在那裡邊讓周剛頓感壓力。
“我靠,這大哥給我添的什麼亂啊,這至少是大成宗師,要我怎麼辦?!”
在他身後,賀、秦、孫三位執事相視一眼,儘在眼中看見互相的震撼。
這等級彆的人物,竟然出現在了小小的s市,這可太麻煩了。
布衣青年感受到周剛的無視,心中頓時怒火滔天,王騰這種變態他打不過,這人不過初入大宗師之境,怎麼敢在名劍山出身的他跟前放肆?
布衣青年怒極反笑“哼嗬,小小大宗師也敢在我等麵前如此放肆,真是坐井觀天。”
王騰聞言眉頭一挑,臉上的表情突然就陰冷了下來,這人怎麼還這般裝?
他心念一動,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體內爆發出來,身旁的凡人根本站不住,幾人全部昏睡了過去,這也是王騰有意而為之,這些事情本來就不合適讓普通人知曉。
王騰的主要目標是針對那布衣青年,他的念頭將其鎖定,冷聲喝到“那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在我的麵前大放厥詞!”
王騰一直以來都行事低調,性格內斂,但他絕不優柔寡斷,對方一再蹬鼻子上臉,他無需再給其半分顏麵。
現在的他,具備了大宗師巔峰級彆的戰力,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
周剛是感受過王騰的氣息的,但是賀、秦、孫三人可不知王騰如今的變化,他們已是許久不見,如今突然感受到王騰磅礴浩瀚的氣場比那素袍老者更甚,心中掀起了無以複加的波濤,眼中神色滿是震驚。
他們還不是當事,真正的當事人被王騰的意念鎖定,隻覺得一種刺骨的陰冷來襲,他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仿佛是被天敵盯上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還是令狐高山為他解了困。
“夠了,小友是想仗以人多欺辱我名劍山嗎?”
他也展開自己的氣勢,瞬息間無限降低了布衣青年的壓力。
布衣青年大口喘氣,他的背後冷汗直冒,仿佛剛剛走了一趟鬼門關。
大宗師巔峰之能恐怖如斯!
王騰也不再有其他動作,他其實也不想事態升級,隻是星辰劍過於重要,是他目前的底牌之一,怎麼可能拱手送出,便特意設計了這麼一出戲碼,讓對方直到現在都沒有提出核心的問題。
想到這裡,王騰得意一笑“老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王騰話語一頓“你可知道我可是超凡管理局的一員,背後站著的,可是國家啊。”
周剛也出言道“對,我現在正式代表地方上要求你們出示身份信息,並登記。並且請你們就對普通人動武一事做出具體的解釋和回應。”
布衣青年心中一慌,自己之前可沒下重手,也就是將幾人打暈了而已,如果對方來硬的話,自己能不能把責任賴掉?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應該是找不出證據是自己乾的。
他沒有多少底氣,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令狐高山。
令狐高山平淡了望了一眼布衣青年,示意他放寬心,心中暗道年輕人還是心不夠靜,遇事就慌,還是需要再加磨礪。
他冷笑一聲開口道“哼,不要妄圖以國家的名義來朝我名劍山施壓,古來多少王朝更迭,唯我名劍山恒在。”
他從胸口掏出一柄紫色劍形項鏈,說道“這就是我名劍山的信物,至於你說的對普通人動武,我們可沒有,你也不要栽贓陷害。”
令狐高山不知道,現代社會的陰險狡詐,當他陷入自證陷阱的時候,便已失去了先機。
周剛也不待他多說,直接發難“我親眼看見這些人被你們打暈,人證物證皆在,你還說沒有對普通人動武?”
周剛一手指著暈過去的文靜等人大聲嗬斥,神情激昂,似乎是親眼見證了他口中所說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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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高山也是怒極反笑“好好好,嘴都長在你們身上,話任由你們說,罷了,一柄星辰劍而已,雖然也是排得上名次的東西,但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隻是希望小友接住了這燙手的山芋,也不要後悔今日自斷前路。”
說罷,他帶著怒意隱而不發,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周剛以及賀、秦、孫四人自然是不敢阻擋對方的腳步的,自覺讓開了一條離開的道路。
“等等。”
王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令狐高山轉過頭凝視王騰,不客氣地問道“小友真想試試能否留下我?那我就算破了古家的規矩也要讓小友瞧瞧,你我之間還是隔著數十載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