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該死的陶商狗賊,欺人太甚,不殺了你,我呂布誓不為人。”
呂布生平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早就被氣的暴跳如雷,雙目噴火道“來人啊,將此賊拖下去,亂刀砍死。”
誰曾想到,前來送信的將士,也是悍不畏死之人。
反而昂首挺胸,滿臉不屑道。
“我家主公早就說過,那呂布膽小如鼠,縮手如龜,不敢跟我家主公正麵對決,也隻敢欺負欺負我這等信使。”
“今日正好用我這無名小卒的人頭,告訴天下諸侯,呂布貪生怕死,畏懼我家主公,如同老鼠見的貓一般。”
“大丈夫何懼一死,用不著你們動手,我倒要看看,呂布這個廢物,用什麼辦法殺我。”
這番話,直接將呂布最後一絲理性,也徹底點燃。
他舉起方天畫戟作勢便準備砍下信使的人頭。
旁邊的陳宮見狀,急忙阻難道“溫侯且慢動手,這分明就是陶商那狗賊的激將之法。”
“此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姓氏,殺與不殺無關緊要。”
“倘若溫侯真的在衝動之下,斬殺信使,陶商那廝絕對會大肆宣傳,詆毀主公。”
“屆時,主公最後一丁點的名頭,恐怕也要喪失殆儘了。”
這番話,讓呂布都有些不好動手了。
虎牢關前,呂布被關羽稱之為三姓家奴。
這個名頭,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也是呂布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雖然他沒皮沒臉,對於名聲而言,並不是特彆稀罕。
也不希望,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可就此放過,那個辱罵自己的家夥。
呂布內心,怒火難消。
他的眼中飽含殺機。
舉起方天畫戟,朝著桌案劈了下去。
哢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張結實的桌案,被呂布劈成兩半。
他轉過頭來,怒目圓睜道。
“念你是陶商那狗賊的信使,本侯手下留情,饒你狗命。”
回去轉告陶商那家夥,我呂布必定用手中這杆方天畫戟,取下他的狗頭。
說話之時,呂布接過戰書,怒氣衝衝的簽下自己的大名,又隨手將戰書,扔給了信使。
接過戰書之後,信使也不敢久留,急匆匆的離開呂布大營。
嘴角間,還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
呂布果真如主公所說的那般,易衝動、沒腦子。
被自己三言兩語說的,激動的失去了理智。
待到信使離開之後,陳宮不由的眉頭緊鎖起來。
“溫侯,我覺得事情有蹊蹺。”
“陶商放著城牆高厚的下邳城的不去守,反而將軍隊拉出城,與我軍野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陰謀。”
“我軍擁有三千並州狼騎外加三千騎兵,最適合野戰,反而不適合攻城。”
“倘若陶商憑借著下邳城城防堅固,嚴防死守,我軍一時半會之間,壓根就不能拿陶商怎麼樣。”
“可陶商翩翩反其道而行之,以己之短,攻我之長,我軍需要好生提防才是。”
陳宮話音落下,還不等呂布說什麼。便有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怒氣衝衝的闖進營寨當中。
“公台先生多慮了,不要忘了,除了我們這支部隊之外,還有臧霸的數萬大軍,正在猛攻彭城。”
“陶商憑借的城池,的確可以擋住我軍的進攻,可用不了多長時間,彭城就會落入臧霸手中。”
“若是我沒有猜錯,陶商那家夥,自認為打敗了劉備,就無敵於天下,想在野戰當中打敗我軍,再去救援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