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滿屋春色才漸漸褪去,蘇漁渾身疲憊,累得直接昏睡了過去。
成功結侶爬進蘇漁窩裡的蘭棄卻激動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強行壓著心中的激動和興奮,動作輕柔的將昏睡過去的蘇漁抱在懷裡。
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心裡似是盛著滿滿的溫水,晃蕩一下就會溢出來。
這就是有雌性的感覺嗎?
好幸福。
好開心。
蘭棄眼眶微熱,落在蘇漁身上的視線帶了幾分虔誠。
他終於,又有家了。
昏睡中的蘇漁被他這啄木鳥式的親吻親得微惱,使勁把小腦袋往他懷裡鑽,看得蘭棄心中軟成一片,不再鬨她。
一夜無夢。
等蘇漁睡醒的時候,久違的感覺到了身上的酸軟。
她沒急著起身,躺在溫暖柔軟的被窩裡醒醒神,剛清醒過來,一轉頭,就對上了正安靜躺在她身側的人。
看到祈白躺在她身側的時候,蘇漁人都懵了,尷尬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囁喏的問“祈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祈白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格外自然的伸出手落在她後腰處,慢慢給她按揉著酸疼的腰肢,開口道“蘭棄說找到了切爾斯的蹤跡,一大早帶著他們出去逮他了。”
“為了防止切爾斯變成我的樣子來騙你,就把我留下照顧你了。”
畢竟現在家裡還沒跟她結侶的雄性,也就隻有祈白和卡森了。
卡森這段時間是禁止靠近蘇漁身邊的,家裡獸夫以及蘇漁對他心裡都藏了一分警惕,不會容易被他近身。
祈白不同,切爾斯變過他的模樣,又跟他是仇家,為避免又被他趁虛而入,便將祈白留下了。
蘇漁聞言,臉上那點小尷尬瞬間被拋到腦後,她眼眸微亮“切爾斯找到了?”
逃走的切爾斯一直是塊定時炸彈,蘇漁這一個月也有些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切爾斯又潛入南獸城來搗亂,要是能抓到他,蘇漁也能安心幾分。
最重要的是,能外出去透氣了。
不用因為顧忌他,隻能在家裡玩。
“嗯,有雄性偶然看到他出現在了離南獸城不遠處的水潭裡。”祈白輕輕點頭,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蘇漁身上,便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脖頸上的曖昧痕跡。
祈白眼眸微暗,忍不住伸出手,修長的,帶了幾分溫色的指尖輕輕落在那吻痕上,柔聲問她“……疼嗎?”
心裡對蘭棄的不滿也多了幾分。
那隻兔子不會憐香惜玉,明知道漁漁皮膚嫩,居然還下那麼重的手。
蘇漁愣了一下,順著他的指尖看去,在看到蘭棄留在身上的吻痕時,臉上瞬間浮現一抹羞窘,結結巴巴的開口“不、不疼。”
沒有升卿在身邊就是這點不好,親熱後留下的痕跡沒能及時祛除。
這冷不丁的被一個曖昧期,還沒結侶的雄性看到,蘇漁自穿書以來,再一次感覺到了社死的滋味。
祈白也看出了蘇漁的尷尬,格外善解人意的沒有在這事上多談,將她從床上扶起來,問“吃東西嗎?”
蘇漁輕嗯了一聲,換了一身保暖的獸皮裙後,跟著他去洗漱,然後慢吞吞的下樓吃飯。
樓下隻有火塘旁邊還躺著一隻圓乎乎的小胖虎,其他崽子和獸夫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