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看著眼前這個被藤蔓纏成蠶蛹,麵色駝紅,眼神迷離,眉頭緊鎖,額頭青筋凸起,似是在忍耐著極強痛苦的祈白,沉默了一瞬。
隨後抬頭看向乖乖巧巧,變成獸形,蹲在她麵前的三隻小狼崽和五隻小虎崽子,轉頭看向迅羽“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祈白好端端的出去,回來就成這樣了?
而且瞧著他的模樣,好像是……發情了一樣。
時羽一臉心虛的低頭,不敢隱瞞自家阿姆,耷拉著狼耳開口“阿姆,是我的錯。”
蘇漁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迅羽幸災樂禍的說“還不是他太莽撞不聽話,今天跑出去跟瘋了一樣,還不聽話,直接跑到迷情花叢裡了。”
升卿走過來坐在蘇漁身邊,接上了迅羽的話“迷情花叢對幼崽無用,我們一開始也任他撒潑,結果,他去招惹了一頭在迷情花裡采蜜的三階荒獸。”
時羽的腦袋更低了。
迅羽“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時祈白離他最近,為了救他,就闖了進去。”
與幼崽不同,迷情花對成年雄性來說,就是一個大殺器。
縱使祈白快速斬殺了那隻三階荒獸,帶他離開迷情花叢後,第一時間進行了全方麵的清理,還找了解毒的藥草吃,可,沒什麼用處。
再加上他又是還沒跟雌性親熱過的單身獸,由迷情花引發的情期,他壓根壓製不住。
於是乎,為了避免祈白因為情期,失去理智傷害到其他獸人,他們隻能快速找藤蔓把他全方麵纏起來,然後……
帶回來給蘇漁。
時羽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來了,眼巴巴的看著蘇漁,開口道“阿姆,怎麼說,祈白都是因為我才……你要不……把他收了?”
時維臉瞬間黑了,氣得直接給了時羽一巴掌“逆子!”
彆家崽崽對自家阿父那叫一個孝順,他這個,天生就是來克他的,現在還替他撿回來了一個情敵!
聽得心驚肉跳的蘇漁也忍不住扶額,她能說什麼呢?自家崽子惹出來的事,她總要給他擦屁股。
更何況,這隻羊,她原本也是計劃要收的,現在收也沒問題。
隻是,時羽這馬虎大意的性子,絕對要好好矯正一下,要不然,等他成年後,肯定會在這上麵吃大虧。
不過這事延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給祈白解迷情花。
她知道這迷情花有多厲害,之前冷蜜就想用這個來得到迅羽。
蘇漁輕輕咬了咬唇,往祈白的方向靠近了幾步,祈白嗅到她身上的馨香,那雙充斥著紅色血絲的眸子更加癡迷了,原本弱下來的掙紮瞬間變得劇烈了幾分。
“祈白。”蘇漁輕輕喊他“你現在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祈白掙紮的動作停頓了下,他閉了閉眼,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忍得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道“聽得到。”
“能動嗎?”蘇漁趁他現在還有點意識,忙開口道“你自己忍忍,去三樓主臥等我。”
祈白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拒絕的話,聲音沙啞的嗯了一聲,沒有讓在場的雄性幫他解開藤蔓,努力站起來,一蹦一跳的往樓上蹦去。
他怕藤蔓一解開,他就真忍不住,直接在大廳這裡把蘇漁給撲倒了。
蘇漁也不太好意思看大廳裡的獸夫們,輕輕咳了一聲,臉頰微紅的開口“我也上去了,你們把獵物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