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又是趕在宵禁之前回了內宅。
“這個看門的好。”周鈺臉上帶笑,看上去心情不錯。
“那是自然,這會咱們院子裡可算是清理乾淨了。”孟綰把浸了溫水的帕子拿給周鈺,“太晚了,莫衝澡了,不如燙燙腳吧。”
“不燙了,累,想早點休息。這麼說,院子裡都清乾淨了?”
“算是吧,晚霞先放著吧,最近大嫂那邊太特彆了,她好似一下子有了底氣,有著與王妃對著乾的架式,留著晚霞許是可以利用一下。”
孟綰已打探明白,晚霞是謝芬的人,隻沒象和文和春桃那樣對清和園帶來什麼損害,而且孟綰也是想再觀察一下,謝芬最近很奇怪,放著晚霞許是用得上。
“我倒是聽說一些,父親與謝清中最近來往比較多,怕是看在謝清中的麵子上。再說,大哥是父親的第一個兒子,打小就多疼愛一些的。”
“哦,這樣呀,那就說得過去,看來大嫂是回家與謝大人說什麼了。”
“那也要小心,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萬不可透露出什麼風聲去。”周鈺擦了把臉長呼一口氣。
“我知道,山靈盯著呢。”孟綰把帕子扔回盆裡,“你是從鐵鋪回來的嗎?怎麼沒與吳大哥他們一起呢?”
“我去的晚,我是直接從姐夫那裡過去的。我去的時候,吳痕已帶著彩兒回來了。”
“他們任務完成的還算成功嗎?”
“如果不算吳痕的受傷,算是很圓滿了。”
孟綰把周鈺脫掉的靴子放到外邊,“吳大哥的傷沒事吧?青寧怎麼說?”
“吳痕那舊傷你也知道,這回用那右手去推馬車,又跌落山底,著實摔的不輕,青寧說,那隻手怕是要廢呀。”
“啊?這麼嚴重?要廢是什麼意思,是要鋸掉嗎?”
周鈺正脫衣服聞言哈哈大笑,一把摟過孟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哪有那麼嚴重,隻是以後使不上力氣,平時吃飯,穿衣還有一些基本的都沒問題的。”
孟綰摟住周鈺的脖子,“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個廢法呢,你這說話也太不靠譜了。”
“怨我,怨我。”周鈺抱著孟綰上了床,兩人躺了下來,周鈺輕聲道,“我與齊叔商量了,以後不叫吳痕再這樣往外跑了,就算是出去,也不要這種有任何危險的事了,好再也沒有太多需要他出力的事了。京裡的布置都差不多了,現在就等著嶽三哥那邊的安排了。”
孟綰點了點頭,她沒有多問,這些外頭的事並不是她能操心的,她也不想費那個精力,她隻要把胡氏拿下,就是幫了周鈺最大的忙了。
“這次吳痕帶回來的女人你猜是誰?”
“誰?我可以知道嗎?”孟綰仰起頭問。
“隻要我能知道的,你都可以知道。隻這個女人我也是聽齊叔說的。她是‘雲嶺山人’的師妹。”
“啊?那不就是青寧的師姑了嗎?”
周鈺點了點頭,“沒錯,而且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
“還記得端王那件事嗎?就是在原來侍候先皇太後的貼身宮女,後來被皇上收用了懷了孕封了美人的。”
孟綰點點頭,“孩子沒生下來,一屍兩命的那個。”
“對,那個美人是她的妹妹。”
“誰?青寧師姑的妹妹?”孟綰問。
“對,這個人與先皇太後的死有著很大關係。”
“等等,讓我猜猜,難不成,她把自己妹妹的死怪到了先皇太後身上?”
“嗯,我也是這樣猜的,也是這樣問齊叔的,隻齊叔沒多說。不僅如此,齊叔讓吳痕去尋她,並不是單單因為這一個原因。”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