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點點頭,“說是芳華公主想了一會就拍了桌子,說難怪一開始救自己的時候還是副情深意長的樣子,可聽到彆人喚永安公主時,立馬臉色變白,再看著自己向他走去時,更是一臉的震驚和說不出的情緒來,敢情真是救錯人了呀。”
孟綰突然拍了一下周鈺的大腿,“王小二,你說皇上給周錚定那位郡主,會不會是芳華公主的主意呀?”
周鈺坐了起來,“對呀?周錚這樣算計她,周映寧這樣瞧不起她,芳華怎麼可能罷休。沒錯,一定是她,不然皇上不會這麼久沒給個說法,也不見父親。皇上對芳華公主的寵愛連皇子們都比不上的。”
孟綰捂著嘴巴咯咯地笑,“我原對芳華公主一點好印象都沒有,這回我卻給她點讚。她是怎麼尋出這樣一位勞什子郡主塞給周錚的。哈哈哈,雖說送到皇後宮中教導,可今年都十七了,一些秉性和脾氣都已形成,哪裡是那麼好改的。”
周鈺又躺了回去,笑道,“沒錯,咱們隻等著瞧熱鬨吧,說是極小心眼的一位,且眼皮子淺的厲害,每次進宮都會順走永安或是芳華公主好多東西。她那叔叔嬸嬸更是個渾不吝的,天不怕地不怕臉皮還厚,且等著吧,有胡氏受的。”
孟綰也笑眯眯地點頭。
“哎,你剛剛說你對芳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是因為上回她非要與你對那衣料子的事嗎?”
“不是,我還沒有那麼小心眼呢。”
“那是什麼?是你說的第一眼的氣場不對?”
“不是,你猜我為何不喜歡她?”孟綰把頭湊到周鈺的下巴處,眯著眼睛看他笑。
“彆,你彆這樣瞧著我笑,我心裡發毛,彆不是跟我有關吧?”
孟綰伸出手戳了戳周鈺的下巴,“少裝蒜,芳華公主喜歡你,滿京城誰不知道呀?若不是懷南侯府直接把我推了出來,你與孟綺一旦退婚成功,皇上的賜婚旨意就會下了吧?”
周鈺嘿嘿一笑,略欠了欠身子,吻了吻孟綰的額頭,“娘子冤枉我,我都沒正眼瞧過她,誰知道她怎麼就喜歡我了。”
“切,誰信呀?周錚沒見過,你沒見過?沒見過她會鬨著要嫁你?”
“是真的,許是聽彆人說的吧,你也知道你相公我可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英勇哎呀,你又咬,又咬,輕些,下巴硬,彆咯到牙,你換彆處咬可好。”
還沒等孟綰說話,周鈺一個起身,反手把孟綰壓到了貴妃榻上。
沒過幾天,吳痕回來了,比預期要晚了將近十天,孟綰懷疑應該是為瑞王辦的那件事不順利。
晚上周鈺回來後,帶回吳痕打聽到的消息。
自從惠嬪娘娘突然沒了之後,她的家人原本打算收拾東西回家鄉的,雖然當時捐了官,但卻是那種虛職,惠嬪在的時候還好,舉著大旗多少能收刮些,隻現在卻是一點油水都沒有,憑著俸祿過日子那是笑話。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裡人又不走了,說是有人開始接濟他們,還給惠嬪一個侄子尋了個實缺,又給她們家買賣大開方便之門,日子居然過得還算不錯。
周鈺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嘲諷,“你也猜到是誰了吧?”
孟綰點頭,除了那癡心的周易恒還有誰?
“那太子呢?有沒有打聽到是不是真的?”
“京裡查不到,太子府的人與惠嬪家幾乎沒有任何往來。隻吳痕去山東卻有收獲。”
“哦?發現了什麼?”
“惠嬪身邊有一個侍候的,是從山東一路跟著進京,然後又進宮的。後來,惠嬪出事之後,她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因著惠嬪的死因,宮裡草草地埋了,自然沒有去尋。”
“她娘家呢?”
周鈺搖搖頭,“那個時候都是慌的,哪裡想到這麼個丫頭。”
“這麼說,那丫頭是逃出去的?”
“對,她知道很多事,而吳痕這次去山東,果然找到她了。說是一直沒有成親,卻把弟弟的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手裡倒是有很多浮錢,日子倒還過得去。”
孟綰眼睛亮亮地瞧著周鈺,“快說,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