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靈草當中,有毒的不少,真祁隨便看看倒是看出了不少端倪,越是靠近山頂,有毒的靈藥越多,到了最後,就全是毒草了。
隨便拿出去一棵都能毒死一村人,她這師叔到底是想乾嘛,煉天下第一毒嗎?
真祁到了歪七扭八的木房子外,她朗聲道。
“弟子真祁,因要事來打擾師叔,望能見師叔一麵。”
等了一會,木房的門無風自開了,真祁進了屋子。
屋子裡漆黑一片,隻有窗子透進來的一些月光和桌上燃燒著的燭火之光。
而在燭火之上,有著一個小小的木碗,碗中似乎有東西在被烘烤著。
“有屁就放。”
真祁想見的師叔就在桌前坐著,他的眼睛牢牢盯住了木碗。
“我想請師叔醫個人。”
“不醫。”
她師叔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得到這個回複,真祁也是有心理預期的,她的二師叔名為“閻不救”,雖然被人尊稱“生死人肉白骨”,有被叫作“奪命居士”,但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慈悲為懷的醫修,就隻是喜歡研究疑難雜症。
“她是我師尊新收的弟子。”
雖然用師尊的臉麵也說動不了師叔,真祁還是做了嘗試,反正說說也不費勁。
“說了不醫就不醫。”
師叔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煩躁,眼神一直沒移開過。
“她是殘靈根。”
“那又如何?”
師叔的語氣要稍微緩和一些,真祁知道這算是引起她師叔一點興趣了。
“是後天的殘靈根。”
真祁用靈力探查過葉玄兮的身體,那具身軀實在是過於千瘡百孔了,那絕對不是自然的情況。
但即便是受到了虐待,也很難讓靈根破壞,真祁實力有限看不出來葉玄兮原來的靈根是怎樣的,但那種人為的痕跡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後天,你是說有人動了手腳?”
閻不救眼睛一亮。
“不僅如此,那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傷,而且是累積幾年下來不斷受傷,也沒得到過像樣的治療。”
真祁清楚隻要自己描述得越嚴重,閻不救就會越感興趣,後天殘靈根加渾身是傷,大約能激起他想要去看看的想法。
“嗯嗯嗯嗯嗯,如此嗎,如此……”
閻不救在糾結,最近幾年他出手的次數越來越少,差不多都是半隻腳踏入死境的人才會去瞧上一眼。
“她的右腳,上麵的骨頭被人奪走了。”
本來以為葉玄兮隻是骨折,但真祁在回萬花門的路上仔細用靈力探查過了,葉玄兮的腿骨缺了一塊,而且是被蠻力挖出去的。
真祁沒辦法處理那樣的傷勢,就隻能撒上些止痛的藥再包起來。
雖然葉玄兮自己沒說,但真祁有大概的想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葉玄兮作為係統說的“女主”,那她應該會有過人的天賦,可實際上展現出來的卻是殘破的身體與靈根。
係統說劇情的開始是拜師,但是一個人的人生不可能突兀的開始,必然會存在著,在所謂的“正式劇情”之前,葉玄兮就是活著的人。
那段人生當中發生的事情,決定了葉玄兮最初的底色,她遭遇了什麼——對此係統是一點響動都沒有。
或許係統知道,但係統卻不告訴她。
“師叔,奪走人天賦的邪術,是存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