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祁已經儘可能的好言相勸了——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子的,她能夠以儘可能平和的語氣來跟他們說話,而不是直接動手,就很給麵子了。
對凡人動手太小題大做了,她應該動個眼神的。
對方顯然沒將她放在眼裡,這主要怪兩個小家夥換了衣服,她們現在沒穿著萬花門的弟子服了,不然給混混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繁花城冒犯萬花門的弟子。
他們是拿錢辦事,但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在繁花城官府和萬花門都是不能惹的對象。
真祁也懶得跟他們計較,時間一到就清場了,用靈力驅趕幾個凡人不要太輕鬆,基本上腦子這麼一想,靈力這麼一動,擋路的人就被打飛出去了。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真祁給他們落地的時候加了層緩衝,他們會摔得很疼,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欺男霸女的事情在繁花城很少發生,就算有什麼黑色的產業也相當的綠色,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強搶民男的事情頗為怪異。
換成其他人被這樣對待,真祁定然要將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最少也得讓繁花城的官府或是她那甩手掌櫃師叔知道這件事,讓他們動起來查清楚事情全貌。
但是這一位遭到這麼對待,真祁也不太好說。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不用裝,跟著我走,去個能說話的地方。”
真祁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夠趴在地上的男子聽清楚。
於是她們這一行看起來像是兩位美女帶兩小孩的隊伍找了一處酒樓,要了間在二樓的安靜包廂。
出於尊重,真祁點了一桌菜。
來人家酒樓要了個房間總不能點四杯飲料吧,四方界沒有咖啡店或許甜品店之類的還是不夠方便啊。
雖說就算有真祁也不去。
真祁沒急著開口,她在包間的牆壁上丟幾個法咒上去,確保隔牆無耳,再將窗戶打開,剛好對著酒樓一樓的大門。
“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她做完這一切,才坐回椅子上。
因她沒有解釋一句,空沐沐已經滿頭問號了,葉玄兮表現得好一些,但她也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男子苦笑,恢複了本音。
“讓祁師姐見笑了。”
他一開口,就是男人的嗓音,雖然還是柔柔的,但音色一點都不女性,他這一說話,讓空沐沐瞪大了眼,她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為什麼漂亮姐姐說話卻是男人的聲音。
葉玄兮眼珠一轉,明白了一些。
“合歡宗是出了什麼事嗎?門下弟子居然都要靠美色侍人了。”
真祁打趣道。
該男子是合歡宗的弟子,真祁有在他身上看到合歡宗的信物,想必他是故意使信物讓自己看到。
對方認識自己,這也不奇怪,真祁對自己的知名度有一定的認知,四方界的大部分人都聽說過她的名字,而十大宗門當中有一部分弟子則是見過她的人。
真祁認識的人不算多,但認識真祁的人絕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