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不是指這具身體的過去,那沒什麼好在意的,反正也不會死,吃的什麼豬食不用在意,有沒有吃的都無所謂,睡在哪裡無關緊要,就算不睡也隻是虛弱。
她有著蟲子一般的頑強生命,在儘頭到來之前,她都不會死,儘頭,到底是誰的儘頭呢?
那漆黑的過去,不知為何,在師姐溫柔的目光下泛了出來。
她的師姐,就算有所變化,這也是她的師姐。
“這麼不經逗,都哭了啊?”
她聽見了師姐略帶歉意的話,那溫暖的手落在她臉上,擦去了她不知為何落下的眼淚。
這份溫度,願意觸碰她的師姐,仍然活著的師姐。
真好啊,她由衷地感覺慶幸。
師姐小心地抱住她。
“好啦,我陪你去看煙火,不要再難過了。”
真祁也不懂小孩子的情緒怎麼變來變去的,剛才還在哭鼻子,突然就笑了起來。
要比六月的天還難折磨,上一秒晴空萬裡下一秒傾盆大雨,在下一秒說不定冰雹都下起來了。
但是真祁很喜歡葉玄兮此刻臉上有生氣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很可愛。
“回去之後跟大家保密哦。”
真祁很有保密意識,而葉玄兮隻是點點頭,她現在不敢開口,怕自己一張嘴就發出丟人的聲音。
她可以丟人,但不可以在師姐麵前丟人。
小葉子哄好了,伴著夕陽的餘暉,兩個人慢慢走遠了。
今天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
似乎有什麼被忘記了一樣,不過有的人沒忘就行了,當天夜裡,真祁被戰意十足的樓霜拉了出來,她就明白自己倒大黴了。
她打樓師叔,會贏嗎?
會死的啦!
金丹境小圓滿對陣元嬰境巔峰,也虧得她這個師叔想得出來,以大欺小也不覺得羞恥,還美其名曰幫沐浮生指導指導弟子。
實際上就是手癢了想打架,樓霜的手癢跟真祁手癢還不一樣,真祁還是知道分寸的,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她分得很清,但是樓霜一旦上頭了,就整一個不管不顧狂戰士。
會被打到懷疑人生的。
真祁被虐待到了天亮才停止,這種各方麵的被碾壓真是讓她覺得陌生,畢竟她親愛的樓師叔可是諸武精通,真祁陪著師叔玩到了第二天,她師叔負責玩各種武器,她負責扮演木樁。
她跟木樁的唯一區彆是她會叫,木樁會斷,除此之外,真祁也不知道區彆在哪裡了。
真祁被暴打了一晚上,樓霜也不是單純的輸出,她很講武德地壓製了自己的境界,以金丹境都靈力很跟真祁比劃,但奈何已經抵達過更高處的人就不是下麵的人可以想象的。
二者的實力差距,天差地彆,哪怕真祁用出全力也無法撼動師叔的防守,不過她出劍的時候還是得到了師叔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