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事情有可疑的處理方式,正直的事情有正直的處理方式,真祁也有自己的處事之道。
“真是崇高的目的,那麼然後呢?將這等秘密告訴我又是出於什麼理由?”
理由的話,真祁自己能猜到,無非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將她拉到同一陣營,但這也會產生新的問題,她真祁就算再怎麼天賦出眾讓人看重,她如今也就隻有金丹境。
若是如千靈峰那裡隻限製金丹境進入的秘境也就算了,千年大劫這事怎麼看都是交給化神境或者大乘境的老祖宗來處理更合適吧,上麵的大人們可還沒入土呢,天塌了也輪不到他們這群小年輕來操心。
雖然這麼說會顯得真祁很沒責任感,但她的確想著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憂心天下之事不是壞事,但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就多少有點蠢了。
一個金丹境的修士在自己麵前說著預防千年大劫的事情,那這回事多少有些讓真祁覺得可笑。
出發點不可笑,可笑的是未能把握住自己的定位。
連自己能做到什麼事都不清楚就企圖解決天下的大麻煩,這種自視過高的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厭惡的情緒。
真祁對自大狂的討厭級彆不高,但也肯定不喜歡,她盯著莫天樞的臉看,在那雲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特彆之處,她仿佛一點破綻都沒有。
破綻不會暴露在臉上,難道會有其他的小動作不成。
真祁既沒有勾玉也沒有手環,還是不考慮那些有外掛的人才能考慮的事情吧。
“真希望不要是我所猜測的那樣,那樣的話,會顯得你很壞的。”
莫天樞當然是很壞的人,對真祁來說她很壞,但站在更高的角度來看,莫天樞做的事情總體是好的,詬病之處在於手段很差勁,不是好壞的二元問題,而是單純的手段差勁,讓真祁吐槽的勁頭都沒有。
那話怎麼說來著,你都白銀了,那我當然順從你了。
“我說的是事實,我們追星派自古以來就擔任著這一職責,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四方界,我可以對天道起誓。”
對天道起誓,也就是俗話說的對天發誓,四方界有著天道規則統籌一切,這對天發誓是真的會有用的。
真祁看過一則秘聞,曾經出現過一個很神奇的修行流派,依靠發願來獲得力量,隻要對天道起誓,就可以借用天道的力量,曾經就有厲害的家夥立下過非常恐怖的大願。
照這個邏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那位是不是也算是發了大願。
莫天樞用天道擔保自己所說的話沒有說謊,這個行為怎麼說呢,有一種淡淡的離譜感,這家夥到底是多麼缺乏說服她的證據啊,用這種方式來證明真的很離譜。
這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笨蛋啊,用這方式是想突出什麼嗎?
真祁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跟這種人打交道是真的很勞神,她還是更願意聽係統逼逼賴賴一些沒營養的廢話,至少麵對係統她就算不思考係統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好,你說的是事實,然後呢?你認為我要比你們追星派整個門派都要可靠嗎?拉攏我來處理千年大劫,這種事情還是去找我師尊吧。”
找一個她來實在是太瞧得起她了。
“假如你是對我有所圖謀,那我隻能希望你來點明麵上的東西,我不是很喜歡陰謀詭計。”
不喜歡而已,真正遇上了也就是一劍破之,四方界還是很實際的,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第一選擇。
日常放棄思考的真祁自然是不會使用陰謀詭計的,而且莫天樞的表現有些明顯了。
明晃晃地衝著自己來的,那自己不接招真的是對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