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事的初衷是什麼?為了歌頌愛情,還是為了歌頌悲劇,是為了得到他人的認可還是隻為了自己表達情緒,我感受不到你在故事裡傾注的心意。”
“有心意的故事不一定是好作品,但是連心意都感受不到的垃圾故事,就不要企圖得到好的評價了,若不是有著優秀的講述者,停下來思考一番便會覺得你那故事滿是殘缺。”
“還是說,你藏了什麼改變故事走向的王牌不成?假如存在王牌的話,那麼現在立刻馬上告訴我,為何要讓那悲傷的故事以幸福的方式抵達結局?”
隻是聽了一小段故事,真祁就已經猜到了後續的發展,並且能夠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是她閱覽了許多之後得到的敏銳,也是屬於她靈魂當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換言之,這樣的才是她。
“你為什麼會知道故事的結局呢?連他都不知曉結局如何,你為何可以斷言那是悲傷的故事,又為何確信那會以幸福的方式抵達終點。”
黑衣女子提出了問題。
“因為很無聊,你的故事很無聊,無聊到一眼就能看到的結局了。”
心情不好的真祁一點委婉的方式都不用,最直接的給出了答複。
她麵前的妖爆發出了驚人的妖力,在那一瞬間,真祁麵前的家夥似乎變成了一頭張牙舞爪地騰雲之龍,但其實什麼都沒感沒改變,那家夥還是好好地站在真祁回房間的路上。
楚不語抓住了女子的手腕,阻止了一場事故的發生。
他擦了一把汗,“小祖宗饒了我吧,說好了帶你來找人,你不可以輕易動用妖力,如今怎麼還要破禁了,要是被師父知道,我可是要倒大黴的。”
真祁並不畏懼對方,哪怕對方是大妖,真祁也不認為自己會落於下風,更何況對方是尚未成熟的幼體,雖然實力出色,但隻看成熟程度的話,對方還處在幼年期,跟沐沐的小狐狸哼哼一個階段。
實力倒是能夠完爆那隻蠢蠢的狐狸,雖說是九尾狐,但被空沐沐養了幾年,性子倒是越來越像它主人了。
楚不語拚命地安撫著黑衣少女,什麼好話都說了一輪,最後還搬出了他們上頭的長輩。
妖皇,萬妖城的主人,南荒的第一強者,毋庸置疑的四方界之一,那樣的尊貴存在是這兩人的長輩。
回想起楚不語當初自我介紹時候說的“小門小派”,真祁都覺得這人說瞎話不打草稿,不愧是能靠說書混飯吃的,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會說。
“現在,我說完了,可以離開了嗎?”
直言不諱的真祁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對方想聽實話,她就說了實話,並且一點都沒隱瞞。
這主要還是對方來得不是很湊巧,換成平常心的真祁的話,不會改變結論,但會用溫和的方式講述這件事,至少不是如今這種渾身帶刺的狀態。
“氣死我了,我一定要……”
聽到同伴說這種的話的楚不語表情更黑了,他趕緊捂住了同伴的嘴,假如還在萬妖城,她鬨也就鬨了,最後被罰一段時間,但是現在他們在其他人的地盤上,麵對的還是怪物一般的真祁。
跟四年前相比,現在的真祁強了許多,在當年他都沒信心贏過真祁,如今境界被碾壓,他更是打真祁不了一點。
正常來說,同境界的妖修是要比人類修士強的,但是真祁這家夥根本不是正常道理可以囊括的怪物。
這麼厲害的家夥,在南荒都少見,恐怕隻有南荒最過分的那隻妖才可以與她相提並論。
“小祖宗收收力,收收力,我們此行還有正事,現在不是你展示實力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