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試煉所製造出來的幻象交涉,然後尋求試煉的解法,這種破解之道應該也是允許的吧?
設置試煉的人難道就不能給自己的試煉的規矩寫得明明白白嗎,還要參加試煉的人去猜測。
不愧是試煉呢,連題目都要猜測,不如簡單的考試,把題目都給你,你隻要填答案就行了。
“你們兩個有什麼是能說的,又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可以說一說嗎?”
真祁把劍收了起來,尋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鋪了墊子,坐下。
兩個幻象也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坐到真祁對麵。
“說實話。”“真的是實話哦。”
“咱們什麼都不能說。”“不是啞巴勝似啞巴呢。”
“但是呢——”“話不能說太死哦。”
“其實還是可以說一說關於你的事情的。”“也就是真祁的事情我們可以隨便說。”
禁忌的二重回響,這兩幻象一個接一個開口,聲音是一樣的,語調是類似的,情緒是大差不差的,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精神分裂了在那自問自答自接自話,也還好真祁的處理能力強,能聽明白這兩家夥的意思。
“你們要跟我本人聊我的事情?”
真祁覺得自己該做一個見鬼的表情,但是她忍住了。
“怎麼?”“不可以嗎?”
“我們可不一定不不了解你哦。”“而你也不一定了解自己哦。”
“就像是……”“比如說……”
“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追女孩。”“沒經驗沒經驗。”
幻象開始明目張膽地嘲諷真祁了。
“你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雜魚!雜魚!”
微妙,太微妙了,微妙到真祁覺得自己想要跟她們聊天是很愚蠢的決定。
她們兩個想要自殺也不是這麼想的吧,難道說自己殺了她們會觸發什麼禁製,嘴上說著不想死,實際上又要用語言挑釁真祁,總感覺這兩幻象壞得很呢。
有個詞語叫扮豬吃老虎,在真祁看來,這兩位無疑是在扮演弱勢角色,實際上她們並沒有弱到連拔劍都不敢的程度。
“你們是要教我這個嗎?”
“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焉。”“學無止境!”
“你很需要教學嗎?”“需要嗎需要嗎?”
“但是很遺憾,我們教不了你什麼。”“無能為力呢。”
“不過你應該也不需要這方麵的支援才對。”“畢竟我們也是知道的,哪怕你並不清楚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也還是做出了決定。”
“你所喜歡的。”“你所向往的。”
“真的是那家夥嗎?”“真的就隻是一個小丫頭嗎?”
“你正視了自己的情感嗎?”“還是說你隻是迫於壓力做了選擇?”
雙重質疑,讓真祁有點難以招架,更大的問題不是她無法回答問題,而是這兩個影子為什麼要這麼提出問題。
區區幻影,管得也太寬了吧。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到這個程度,真祁依舊沒有太多殺心。
因為這並不是用劍可以解決的問題,斬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也改變不了現在的情況。
“我們很清楚。”“很清楚。”
“第二關的試煉是。”“實力。”
“但不隻是實力,還有一份。”“強大不可動搖的內心。”
“想要過關,就得回答問題。”“砍死的已經足夠多了,你再砍死也不會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