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澤眼眶通紅，說話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哽咽，“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聶桑桑從沒見過這樣受傷的莫澤，一時不由得愣住，但隨即就很快回過神來，惡劣的笑著道“剜你的心？你活該！像你這樣偏執、瘋狂的雄性獸人，就活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西墨確實是個奴仆，但他是個正常人，他會尊重我的意見，會認真的聽我說話，你呢？你能辦到嗎？”
莫澤被這話問住了，第一次、破天荒的第一次他開始回想自己的行為。
聶桑桑敏銳的捕捉到他的這點反應，接著道“你隻會強迫我、囚禁我，那麼多天了，我和你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聽！我討厭你這樣的人，我討厭你！我都後悔當初幫助你了，因為你和我印象中那個禮貌乖巧的莫澤完全不一樣！”
“你是一個騙子，我恨你！”
這麼一番話說完，莫澤徹底怔住了。
他眼神迷茫，有一些懵。聶桑桑恨他，聶桑桑居然親口說恨他？為什麼呀？為什麼會這樣呀？
他這一切都是跟著他母親學的，為什麼母親做了就有用，他做了，就讓聶桑桑那麼生氣？
聶桑桑看他傻住，抬起雙手猛地推開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慌忙躲到角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無助的望著聶桑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在心裡質問自己，他為什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他都是跟著母親學的啊，母親教的怎麼會有錯呢？怎麼會呢？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想不通，便隻能把求助的希望放到聶桑桑身上。
“姐姐，我、我沒有想要騙你，我真的沒有……你要是不喜歡我我這樣的話，我可以改的，隻要姐姐能喜歡我。”
“你要怎麼改？”聶桑桑問。
“我……”莫澤說不出來了。
他要怎麼改呢？沒有人教過他啊，他要怎麼改才能讓聶桑桑不討厭他呢？
聶桑桑搖了搖頭“莫澤，彆騙人了，你根本就改不了，你永遠都那麼討厭！”
“不！”莫澤慌了，“姐姐，你相信我，我能改的，我一定能改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相信我……”
莫澤不斷地重複這幾個字，不知道是在說給聶桑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說著說著，他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嘴裡還在不停地喃喃“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知道怎麼去改……西墨都可以，那我也可以……”
莫澤像是失了魂，離開時也門也忘了關，聶桑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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