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埃爾氣瘋了。
聶桑桑站在他十步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他雙手垂在身側,一會兒死命捏緊,一會兒又僵硬的鬆開。裸露出來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看著猙獰又可怖。
阿伽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一隻手臂伸出來攔在聶桑桑身前,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珀西和尤娜也打起了十分的警惕。
可最後,諾埃爾什麼都沒有做,他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重重的瞪了阿伽斯幾眼,便走了。
自此,阿伽斯和德羅薩家族正式決裂。
他自立了門戶,剝掉了德羅薩的姓氏,徹底擺脫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家族。
他傷得不輕,還沒有回到皇宮就昏迷了過去。
聶桑桑守在他的床邊,眼裡難得湧起了幾分心疼。
尤娜看著阿伽斯的狼狽樣,頭疼的歎了口氣,問珀西“陛下,您剛剛為什麼不處罰諾埃爾先生。桑桑會被帶走,都是他和蘭伯特勾結。”
珀西也想處罰,可卻有心無力。
“證據不足,我沒辦法動諾埃爾先生。他雖然和蘭伯特先生聯手,但卻把證據抹除了個乾淨,唯一幾處不妥,他也全甩鍋給了洛莉亞。”
尤娜氣得猛拍了一下座椅,大罵“真是狡猾,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聶桑桑一直沒怎麼說話。她既掛心阿伽斯的傷勢,也因阿伽斯的行為深受震撼。
阿伽斯為了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身為德羅薩家族的繼承人,他不僅和自己的父親大打出手,還毅然決然和家族決裂,一點猶豫都沒有。
聶桑桑饒是再功利,心裡也忍不住被觸動。
她給予最少的一個雄性,卻是為她付出最多的。
而這一切付出的開始,不過是她隨手給了阿伽斯一顆糖。
諾埃爾下手極重,阿伽斯一身都是傷。回到皇宮以後,他就被推進了維爾的醫療室,接受維爾的治療。
幸好維爾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然阿伽斯可真的是棘手。
“現在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尤娜躺在聶桑桑的床上,一臉憂愁,“一個蘭伯特,一個林瑾,一個比一個瘋,真是往哪兒躲都躲不開。我現在都很擔心,到時候舉行結偶儀式,會不那麼順利了。”
聶桑桑垂眼看著她“你是害怕因為我的緣故毀了你的結偶儀式嗎?其實我自己心裡也忐忑,要不然,你的結偶儀式我就不去了,我在皇宮裡用超網看直播,也算是參加了。”
“瞎說什麼呢。”尤娜撞了聶桑桑的大腿一下,不認可她這話,“我那麼有錢,結偶儀式不滿意再辦就行了。我是擔心,那幾個瘋子會趁著這個機會來找你。好不容易從狼窩裡跑出來,可不能再掉回去了。”
“誒……”聶桑桑自己也很煩惱這個。林瑾、蘭伯特、還有莫澤,一個瘋過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她身邊對她下手。她除了待在皇宮,去哪兒都不安全。
“說真的,要不你的結偶儀式我不去了,畢竟是和你第一個配偶的儀式,我是真不想給你惹麻煩。也擔心會被那幾個瘋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