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的心跳得很快,不僅僅是因為宋璋那雙帶滿深深沉色的眼睛。
更是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的那股不容拒絕的逼迫感。
步步緊逼叫她喘不過氣。
她伸手推在宋璋的胸膛上,有些承受不了他炙熱的呼吸,微微偏過臉去小聲道“你又這樣。”
宋璋其實並不喜歡沈微慈總是推拒他的動作,更不喜歡她總是不看他。
他伸手捏著她下巴轉過來,看著她眼底秋色,白淨的臉龐上沒有紅暈。
他撫摸她唇畔,低聲問她“你喜歡我麼?”
沈微慈被迫對上宋璋的眼睛,怔了下又點點頭“二堂兄幫了我許多。”
宋璋臉上的不悅已掩不住“所以呢。”
“你還不知道我要什麼?”
沈微慈啞了一下,眼簾落下“也喜歡二堂兄的。”
宋璋低頭狠狠親了沈微慈一口“怎麼還是改不掉毛病?”
“往後你成我的人,也叫我二堂兄不成?”
沈微慈遲疑地伸手環住宋璋的脖子“我怕私下叫習慣了,怕不小心在外頭也喊出來了。“”
宋璋沉臉“你喊出來就是,爺還不能護得住你?”
“再說你外頭見著了看都不看爺一眼,能叫你開口跟爺說句話都難。”
“也不知你折騰的是誰。”
這話兩人之間本就說不到同一處去。
沈微慈沉默一下,又對宋璋道“我一夜不回終究不好,我明兒還要去問安,還是回去方便些。”
宋璋抱緊人,對上沈微慈又溫柔又堅持的眼神,還有她那總是答非所問的話,將他整個人折磨的不行。
他氣的惡狠狠咬在她耳垂上,欲求不滿的吐息“等七月後,爺得叫你三天下不得榻。”
這帶著葷的話叫沈微慈臉一白,耳邊炙熱的有些發癢,偏過了眼去。
宋璋瞧著眼底那大片白膩,聞著那馨香,還有近在眼前卻不能碰的人,又扳過人的臉頰,重重的用力吻下去。
他吻的又深又急促,沈微慈嗚咽幾聲,男人也根本沒要停的意思。
最後鎏金燈台上的蠟燭隻剩下一半,宋璋依舊精神奕奕,沈微慈卻被他吻的昏沉,烏發微亂,眼眸微濕,臉頰上熏了一層薄紅。
宋璋這才放了人,抱起人送她回去。
沈微慈這些夜都沒怎麼睡好,夜裡總是做噩夢,她能感覺到宋璋將她抱回了臨春院,聞著床帳內熟悉的味道,才安心的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宋璋坐在床沿看著沈微慈的臉頰半晌,彎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離開。
第二日沈微慈去二院問安的時候,難得見到文氏也在。
父親說文氏今天要走了,不管如何,她也該送送。
沈微慈覺得文氏該是不想讓她送的,文氏卻破天荒的將她留下來一起用早飯。
沈昭昭不在,沈彥禮也不在,父親上值去了。
偏廳內隻坐著她們兩人。
沈微慈的身後隻有月燈,但滿屋子卻都是文氏的人。
那股無言的涼意又升騰起來。
文氏的臉色比起從前憔悴了許多,從前那個容光煥發的婦人,現在眼底發青,臉色蠟黃。
雖是一身錦衣華服,發上戴著金簪與翡翠,但莫名有些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