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外麵街上,街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穿梭的人群熙熙攘攘。
沈微慈透過垂下來的薄紗往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看去,街道兩邊的鋪子處處亮著燈火,如同白晝一般。
街邊卦師相字,畫扇麵兒的,唱小曲兒的,賣茶和零嘴的,一眼看不到尾。
她對於這樣的熱鬨有些恍惚,抬頭看上去,三層高的閣樓上,紅粉佳人漪欄含笑,香帕似攝魂香,漫聲輕語,叫她一瞬間回了神。
宋璋拉著沈微慈去街邊一鋪子,給她買了個佛手酥塞她手裡“你嘗嘗。”
沈微慈摸著手上還冒著熱氣的佛手酥,咬了一口,十分甜膩,再看裡頭是紅豆,又有些香軟。
宋璋拉著沈微慈繼續往前走“前頭還多,你想吃什麼,瞧上什麼,都給你買來。”
沈微慈哪能吃下這麼些,隻跟在宋璋的身後走,他買給她什麼,她便吃什麼。
她看著熱鬨的街市,恍惚想起小時候上元節母親牽著她上街時的場景,那時候母親總給她買生花果子和梅子薑吃,吃了一路,最後回去時還給她手裡塞一個皮糖。
宋璋發覺了沈微慈其實吃不了多少,她隻是悶聲不說,給什麼吃什麼,慢吞吞的,吃不下就一直拿著。
他拿了她吃剩的幾口吃了也不嫌棄,這也是他頭一遭這麼閒的逛街,平日裡幾乎都不會在這些地方停留。
他拉著人想要帶她去遊湖時,拉了人卻見人沒動,停在一處糖畫前怔怔看著。
宋璋沒想沈微慈這麼大人了,還吃這種小孩子吃的玩意兒,扔了銀子便給她買了。
後頭他牽著人上到樓船上,那船上掌櫃的還以為宋璋牽著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
樓船的最頂樓,宋璋早讓人包下,沒一個人來打攪。
他牽著沈微慈出去圍欄上去看對岸夜景,才剛替人將惟帽摘下,卻見人眼眶紅紅的,眼角處隱隱見濕潤。
唇紅齒白的人唇猶紅豆,臉若海棠,白膩肌膚下的紅暈格外誘人。
他一陣心疼,忙捧著人臉哄“怎麼了?剛才的水木瓜辣著了?”
“那是薑水生淹的,是有些辣,我瞧你沒吃兩口就沒讓你吃了。”
說著心疼的親了親人額頭“真是悶葫蘆,辣著了也不與我說?”
沈微慈垂下眼睛,低頭看著宋璋胸膛上的團花啞聲搖頭“沒辣著。”
宋璋心裡頭便更難受,捏著人下巴讓她抬頭,看著她水漣漣眸子“那又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他說著又見沈微慈手上還拿著兔子花樣的糖畫,唇畔上還覆了一層亮晶晶的糖水,看著就眼裡發熱,抱著人腰肢就親熱下去“是不是糖畫不甜?”
“讓爺嘗嘗,不甜待會兒爺讓人給他抓了。”
說著也不等沈微慈反應,一口就吻下去,將那唇畔上的糖水全吃了個遍,還不滿足的往裡頭探。
沈微慈難受的臉頰憋紅,彆開頭要躲,宋璋卻半哄半抱的將人壓到屋子裡的春塌上,走路間腳下踢倒了桌上的茶水他也不管,隻一心將人壓在身下好一番親熱。
沈微慈被吻的透不過氣,臉頰被他大手捧著,躲也躲不掉。
從後麵看去,宋璋那身紅衣後,隻看的見一隻拿著糖畫的纖手,軟綿綿的舉在半空,要落不落的。
宋璋親夠了才意猶未儘的看著身下眼淚更甚的人,聲音低沉,還含著一絲倦怠纏綿“這會兒告訴爺,怎麼眼兒還紅了?”
炙熱的呼吸灑下,沈微慈彆過頭去,怔了下還是細聲道“想起母親了。”
宋璋一愣之下低笑起來“該是爺牽著你,讓你覺得爺像你母親了?”
沈微慈不說話,閉著眼睛,不知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