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魏氏一轉身,她身邊的貼身嬤嬤就湊過去她麵前道“夫人其實不必去她麵前解釋什麼。”
“之前外頭不都傳世子爺私底下養孌童,還將人堂而皇之的帶出去,況且世子剛從西恩回來的時候,不也有人說世子雖常去花樓,卻沒碰過女人。”
說罷她看向魏氏低聲道“這門親怎麼定下的難說,她嫁進來這麼久肚子也沒動靜,說不定世子爺對她根本不感興趣。”
魏氏步子一頓,皺眉看向身邊的婆子低聲道“嬤嬤現在老糊塗了?世子不在乎她,當初會打三姑娘那一巴掌?不在乎她會要送走那個妾室?”
“不在乎她會這麼顧全她的臉麵?”
說罷魏氏冷冷看了身邊婆子一眼“往後你這些話再彆說,當心又被人聽了去。”
這頭沈微慈前腳剛回臨春院,三房的人後腳就來了。
沈微慈早有準備,叫人去將茶杯準備出來。
這時候早已秋風蕭瑟,快入了深秋。
沈微慈怕冷,角落處都開始燒了炭火了。
茶室兩邊是大推門,一邊是後院花圃景色,一邊是院門口進來的水榭,彆一番風雅。
此刻宋玉溪臉上的態度早已沒有了昨日的傲慢,低著頭坐在母親的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微慈依舊親手為張氏和宋玉溪斟茶,小桌上煮的正沸的小爐咕嚕嚕作響,為寒秋帶來了一絲熱氣。
壺嘴噗噗出來的白霧縈繞,沈微慈身姿端正,纖手斟茶,花香四溢。
張氏坐在沈微慈對麵,看著沈微慈的姿態,這幾回接觸下來,她心頭開始對這個一開始不怎麼瞧的上眼的庶女開始改觀。
她發覺她身上有一股沉靜又雅致的安然,眉目如畫,晏晏如梅。
靠得她越近,便越會被她身上的安然氣所觸動,情不自禁將眼神追隨著她,會覺得有一種牢靠的安心。
會覺得她沒有算計,沒有城府,溫溫良善。
沈微慈斟完茶才在茶霧中看向張氏,依舊如她尋常一樣細細溫語“三姑娘想通了?”
張氏連忙歎息道“這孩子一根筋,今日算是想通了。”
說著她推了推身邊的宋玉溪,低聲催促道“不是來與你四嫂賠罪的麼?還悶著不說話做什麼?”
宋玉溪愣了愣,抬起了頭。
撞上的是一雙溫柔的眸子,竟叫她忐忑的心微微平複了些。
她猶豫一下才低聲道“之前的那些話都是我沒求證胡亂說的。”
說著她聲音微微小了些“現在我明白我都說錯了,我給你賠罪。”
沈微慈抿了口茶看向宋玉溪“三姑娘覺得你哪些話說錯了?”
宋玉溪一愣,眼神定定看向沈微慈“我說你苛待容錦姐姐是錯的,你沒苛待她。”
沈微慈淡淡唔了一聲“還有呢。”
宋玉溪捏緊手又道“我說你要趕容錦姐姐走也是我胡說的,其實我是隻是聽容錦姐姐哭了兩句,沒有細問就猜測你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