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自然而然的伸手環住她的肩頭,霸道的而隨意的將她按在自己懷裡,低頭看了看沈微慈的麵容,他張張口,又緊閉唇畔帶著她出去。
鄭容錦站在一邊看著宋璋的動作,看著宋璋的手臂有力又強勢的將沈微慈摟緊在懷裡,他的目光雖是淡淡又漫不經心,卻自始至終都流連在沈微慈的身上。
旁觀者最為清晰的看明白那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喜歡。
能讓宋璋這樣的人,也會有所顧忌和小心的喜歡。
鄭容錦總是能細微的觀察一切情緒,她從小察言觀色,懂得怎樣討好彆人,懂得怎樣拉攏人心,她獨獨靠近不了宋璋。
他永遠是冰冷冷酷的,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每一個人。
除非是他主動靠近,不然任何一個人都彆妄想走進他的心裡。
但鄭容景知道,自己本就是安安靜靜在旁邊仰望他,為什麼現在那一股不甘心會越來越強烈。
他身邊的女人是誰都行,即便是五公主都好,她都可以安安靜靜的的陪在他身邊,為什麼獨獨是入他心的人。
指甲上忽然傳來的尖銳的疼痛,鄭容錦忽然從思緒裡回過神,低頭看向自己手指上的血跡,指甲折了一半,是入骨鑽心的疼。
這頭宋璋帶著沈微慈出了院們才低頭問她“老太太與你說什麼了?”
沈微慈在心裡想了一遍,還是看向宋璋低聲道“老太太要我往後打扮素淨些,大抵是看我今日唇上的顏色紅了些。”
宋璋皺眉看向沈微慈身上的這件楊妃色金線蓮花衣裳“這不還不夠素淨?”
這可是他叫京城內最好的繡樓做的,衣裳上的金線都是實打實的金,連花蕊都沒用紅綠寶石,換成了低調的水晶,就是怕沈微慈覺得豔了。
他巴不得將最好最富貴的衣裳都穿在她身上,他還嫌這件素淨了的。
沈微慈看著宋璋神情,握著他手指,輕輕歎息“老太太說說我聽了也沒什麼,我常待在後宅不常出門去,素淨些也方便,就順著她一些罷了,況且我本不喜歡那些太富貴打扮的。”
說著沈微慈又看宋璋一眼“衣廂內的衣裳我已穿不過來了,小庫房內的布料堆了幾十匹,做到後年的衣裳也足了。”
“往後夫君少添兩件罷,何必費那些銀子?”
宋璋的眉頭更緊“我疼你又疼錯了?”
“我就差那點銀子了?”
“你帶來的那點嫁妝首飾有多少,我心裡清楚,我不過是不想你被人看輕,當的起你身為我正妻的富貴。”
“你身上的首飾,衣裳,就連你的繡鞋羅襪都是用的最好的布料,我每一樣都不想委屈你。”
其實宋璋提了她兩回嫁妝,每回都叫沈微慈心裡有一股難受。
好似她高攀了這門親事,娘家裡的東西樣樣被瞧不上。
她知道不能在這些事情上糾結難受,宋璋的的確確是為著她想的,隻是宋璋不明白大宅內那些女人的心思,更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她伸手撫在宋璋的衣襟上,低低的歎息開口“我明白夫君的心意,便當作我沒說罷。”
宋璋一愣,看著沈微慈無奈隱忍的神色,心思不知為何會生出一股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