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三夫人聽著宋老太太這明顯帶著偏袒的話,又看了看沈微慈,兩人都默契的不發一語。
她們現在明白,兩邊都不好占理,她們隻瞧著就是。
沈微慈聽完宋老太太的話唇邊諷刺更甚,要不是宋老太太德高望重,又孝道大過於天,沈微慈當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忍受著。
她看向站在一邊的禾夏,不理會宋老太太的話,直截了當道“鄭姨娘不是說春杏給她告了什麼密麼,快去將春杏帶出來。”
禾夏聽了命,又叫譚嬤嬤去將人拽出來。
春杏被譚嬤嬤粗手粗腳的按在小廳裡,看著廳內眾多的人,瑟瑟發抖的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沈微慈看著春杏“鄭姨娘說你去她那兒告了我的秘,當著一屋子的人,我行事端正,不怕被指摘什麼,你既去告我的密,那必然是我不好的了。”
“直說便是。”
鄭容錦見著春杏出來,連忙也過去站在她身邊道“春杏你彆怕,老太太這兒的,自然有人為你做主。”
“你之前不是說世子夫人平日裡吃的藥都在內廳的多寶閣上的匣子裡放著麼,你現在去拿過來讓府醫看一看,就真知道誰在說謊了。”
沈微慈等鄭容錦話一說完就忍不住笑道“鄭姨娘真是對我房裡的東西了如指掌,這丫頭倒是真真告訴你許多東西啊。”
“不愧是救了這丫頭一命,果真忠心。”
鄭容錦知道現在索性已撕破了臉,她今日與沈微慈之間隻能有一人能夠全身而退。
她看向沈微慈,眼裡全是紅絲“這丫頭還在世子夫人內屋伺候,怎麼要來我那兒告狀去?要是世子夫人平日裡待下人好,她會來與我告狀?”
沈微慈淡笑“是麼?”
“聽起來我像是天怒人怨了,可山水居這麼多丫頭,怎麼獨獨這個春杏覺得我待她不好?”
譚嬤嬤這時候忍不住上前去到春杏麵前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夫人平日裡待你如何?”
“你當初自己說要去夫人內屋裡伺候,不過是個內屋裡的灑掃丫頭,月例銀子卻按著一等丫頭的給,你竟然在背後倒打一耙,你也不怕心肝爛了去。”
春杏白著臉發抖,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
沈微慈對她的確算是好的,和氣溫柔,她說不出一個字沈微慈對她不好的地方。
鄭容錦冷笑一聲,看著春杏,聲音變柔“你實話說便是,老太太護著你的。”
“誰做了什麼,誰自己心裡清楚。”
春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哭著道“世子夫人對我很好,沒有打罵過我。”
她又跪在地上磕頭哭道“世子夫人待下頭人的確是好的,隻是奴婢之所以告密,是因為奴婢看不慣世子夫人背著世子偷偷吃避子藥,這才同鄭姨娘說了此事。”
二夫人三夫人聽罷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微慈。
這話怎麼怎麼聽都像是在胡扯。
不想要趕緊生下長孫穩固地位,還要吃避子藥不要孩子?
那不是傻了麼。
沈微慈看著可不像是個傻子。
鄭容錦臉色一變,低垂的麵容陰狠,妹想到春杏竟然不說沈微慈苛待下人。
但她抬起頭時卻換了一副麵孔。
這一點小插曲也並沒有什麼,事情還在她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