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的傷看著是皮外傷,但因為創麵太深,人一直昏迷不醒,這也是魏澤最擔心的。
中途迷迷糊糊醒了幾回,又暈睡過去。
等到了羊城,魏澤將人送入房間。
“讓王英來一趟,快去。”
侍畫連連應下,不多時,請了王英來。
王英來了一看,先前還好好的一個悄脫脫的小娘子,就這麼氣息微弱地躺在床榻上。
“怎麼樣?”魏澤問道。
“將軍彆急,我先開一方服用的藥,藥性會有些強,讓她喝兩天,其他的隻有等清醒過來再說。”
王英寫下方子交給下人。
侍畫將藥熬好,端至床前“爺,藥煎好了,我來服侍,您下去歇息會兒。”
幾時見過主子爺這般狼狽,額前垂下的幾縷發絲下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這麼遠的路趕回來,隻怕眼都沒合過。
魏澤擺手“我扶她起來,你把藥慢慢往她嘴裡喂,能喝多少是多少。”
侍畫用調羹舀著湯藥送到禾草嘴裡,流了下來,一碗下去,隻喝下小半碗。
這藥倒是見效快,到了第二日,禾草慢慢轉醒了。眼一睜,看著一個頭發淩亂,眼睛乾澀疲憊的人坐在床頭,正看著她。
男人見她醒了,笑得跟孩子一樣。
“怎麼我睡了一覺,你就醜成這樣了?”禾草慢慢朝男人伸出手。
魏澤抓住她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你休息去,彆守著我,我一來什麼忙也沒幫上,還給你找麻煩,怎麼樣呢。”
“我和你睡。”魏澤說道。
禾草往裡麵移了移,魏澤寬去外衣,側躺在她的身邊,也許是因為她醒了,魏澤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一沾上床,便睡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緣故,男人的呼吸比平日重了許多,還打起了呼嚕。
過了幾日,禾草額上的傷好些了,胃口也恢複了,至少從表麵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王英又開了幾副藥性溫和的藥,讓人熬煮了她喝。
侍畫和三月比往日更是儘心百倍地照料,什麼補血的,養氣的,頓頓讓廚房變著方兒的做。
禾草見自己無事,把魏澤攆回軍營,不讓他再守著自己。
……
又過了幾日,魏秋帶著阿麗娜到了羊城。
羊城比邊關應城好太多,算是內陸城鎮,阿麗娜一路過來,眼睛都不夠看的,見到什麼都無比新奇。
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出過烏塔,她對北楚的印象全是從二哥那裡得知的。
今日一看,果然有趣。
“阿麗娜公主,客棧已定下,不如先去安頓下來。”魏秋說道。
“大將軍府邸在何處,我要住他的府中。”
魏秋眉頭輕蹙,大哥走之前交代過,若阿麗娜有什麼要求,隻要彆太過分,依從她。
魏秋應下,將阿麗娜安排進了府宅。
轉身就去了禾草的院落“姨娘呢?”
“回二爺的話,去王娘子院子了。”侍畫回道。
魏秋轉身又去了王英的院子,還沒進去,聽到女人輕快而明亮的笑聲,一進院門,見禾草坐在椅子上同王英聊得正歡。
“秋哥兒,你什麼時候回的?”禾草笑道。
魏秋闊步而來,走到禾草跟前,蹲下,輕聲問道“姨娘的頭還疼不疼?”
禾草撫了撫額“王娘子的醫術好哩,我喝了兩天藥就醒了,現在頭不疼了。”
又想起什麼“你那日衝在前麵,身上有沒有傷到?讓王娘子看一看。”
“臂膀上受了一處傷,回來正要找王醫女看看。”魏秋看向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