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後,廚房開始上菜,幾盤子葷素,一份湯品,禾草吃完一碗,覺得還有些餓,又給自己添了小半碗。
侍畫怕她晚間吃多了,積在心裡化不開,平日晚上也不見她這樣能吃,這段時間又嗜睡,總是睡不醒的模樣……侍畫突然一個機靈,這……不會是……
“夫人,您的月信上個月是不是沒來?”
“好像是沒來。”她的月事有時不準,便沒在意,“怎的了?”
“婢子見您這段時日嗜睡,吃的也多,是不是有喜了。”侍畫欣喜道。
禾草將手中的碗筷放下,笑著擺了擺手,很肯定地說:“不會。”
也就成婚洞房那日,因事發突然,她身上沒帶避子丸,但那次她並沒懷上,除了那次,每次完事後她都吃了,那櫃子裡還存了許多瓶,怎麼可能會懷上。
“現在有些晚了,要不婢子明日叫大夫來瞧瞧?”
禾草心想叫來看看也好,倒不是因為擔心懷孕,她肯定自己不是有喜,這幾日精神不太好,興許是天氣熱了的原因,所以人才時常犯困,讓大夫開藥調理一下也好。
“行吧,明日叫到府上來看看。”說完,禾草又夾了一筷子菜,扒拉著把飯吃了,吃完又舀了一碗湯。
侍畫在一邊看著,心道,不用明日大夫來看,她現在就十分肯定,她家主子絕對是懷上了。
次日,侍畫讓三月伺候禾草起床梳洗,便出府去了醫館。
大夫聽聞是將軍府上的夫人請脈,一刻不敢耽誤的隨侍畫進了將軍府,坐在外間等候。
禾草出到外間安坐,大夫起身作揖。
“不必多禮,勞煩老先生替我看看,最近有些貪睡,不知怎的。”
大夫將手隔著紗絹搭在禾草的腕間,先是肅著臉,接著笑道:“是喜脈,脈象雖弱確是滑脈,恭賀夫人。”
“喜脈?會不會弄錯了?”禾草心裡第一反應是大夫診錯了。
“小老兒雖不才,可這喜脈還是號得出來,確實是喜脈。”
大夫診完,開了些補氣調養的食方,侍畫便帶著大夫去會客廳吃茶,另付了銀錢,讓小廝帶了出去。
禾草怔愣著半天緩不過神,耳朵裡一直回響著兩個字“喜脈——”。
所以,她有孩子了?女人開始扣手指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眼睛有些發酸,像生了醋一樣。一時間心裡有慌、有亂、有憂,好像還有一點點喜……
院子裡的人聽到夫人有喜,忙去了周氏那邊報喜,周氏一聽,開心得手腳沒處放,帶著一大群人呼啦啦到禾草房裡,又是說又是笑,又是細細叮囑。
周氏捉著禾草的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對了,給你們主子爺去一封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又轉頭對禾草說,“以後早上不用到我這邊請安,你有身子的人,早上起不來可以多睡會兒。”
禾草應是。
周氏又對著院中的下人吩咐:“可都得仔細了,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你們都要料理好了,不可有一點閃失。”
周氏坐了半日,離開了,禾草將下人打發了出去,呆坐了一會兒,一隻手緩緩撫上小腹,好想他現在就在她的身邊,想要他陪伴的感覺從來沒有如此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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