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和烈真入了應城,烈真便遣散了侍衛,隻留兩個隨護身邊,然後同魏澤進了將軍府。
魏澤叫來管家,讓他給烈真安排妥當,交代完後抬腳就要走。
“你就這麼把我打發了,我來了好歹你得宴請我一頓。”烈真說道。
“先讓下人帶你回房休息,晚上置一桌席麵,我叫上幾個部將作陪。”魏澤轉頭對著管家說:“帶二皇子去休息,招待好。”
管家應諾。
烈真隨著管家離開。
魏澤朝魏母的上房走去,走到一半停下了,轉過步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步子越走越快,越邁越大。
男人到了院子,發現屋中沒人,院中隻有一個掃灑的小丫頭。
“夫人呢?”
“夫人在後麵的花園。”
魏澤又去了後麵的花園,夏季的日頭明晃晃的灼燙人,魏澤在園中走了一圈,身上的衣衫汗濕了,黏貼著背。
這麼熱的天,她應該不是在亭軒就是在水榭,魏澤先是去了亭軒,人不在那裡,又繞過長廊走到水榭前,還沒進去就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
魏澤拾階而上,站在門欄處向裡麵看去。
長長的桌案上擺滿了顏色鮮亮的花藤,綠長的藤條上綴著花,或長或短的散亂在桌上。
戴良玉和魏宛姣拿起一根藤條照著旁邊丫鬟的動作跟著編織,而背對著他的禾草正將藤條上的花一朵朵折下,女人身著一襲丁香色常服軟衫,把花瓣一片片摘進簸箕裡,等差不多了讓丫鬟們拿到外麵晾曬。
“嫂嫂,你這個花瓣做的香囊,到時候給我一個。”戴良玉說道。
“我也要一個。”魏宛姣抬起頭,話才出口,眼睛猛地睜大,眨了眨,叫出聲:“大哥?”
禾草朝後看去,男人已經走到了她身後,逆著光垂首看著她。
三人忙起身,朝魏澤欠身行禮,魏澤擔住禾草的臂膀,戴良玉和魏宛姣知趣地先告退了。
“幾時回的?”禾草剛開口就覺得自己問錯了,他的額上都是汗,衣領也被汗水打濕,應該是才回不久。
“我見你不在屋裡。”魏澤多看了禾草兩眼,眼睛又在她身上來回看,笑道,“三個月不到,怎麼瞧著長胖了許多。”
以前尖尖的下巴變得圓潤了,好像腰身也寬了一圈不止,靈透透的雙眸變得溫婉許多,像是倒映在湖中的新月。
禾草把臉一紅,有些抬不起頭,自打懷孕以來,她的胃口就特彆好,聽人說,好些婦人懷孕吃不下,睡不好,可這些她都沒有,連以前不喜歡吃的東西,好像也能吃了。
一開始知道有孕時,她心裡有些慌亂無措,現在慢慢接受了。
後來月份越大,她越能感受到自己同腹中孩兒的聯係,好像那是她的另一條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禾草本來身子就嬌小,如今孕肚差不多三個月,又不顯懷,魏澤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而禾草以為魏澤收到書信,知道她有孕一事。
“是不是變難看了?”禾草怕他嫌棄自己。
“不難看,怎麼樣都好,胖有胖的好,你之前身上沒什麼肉,這會兒正正好。”
“是麼?”禾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