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兩個我叫不出名字的中年男人率先反應過來,去抓我弟弟,結果被我弟弟甩開,此刻的弟弟臉上散發著殺氣,他的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看向眾人說道
“磕頭,磕頭,哈哈哈哈哈,磕頭投胎哈哈哈哈,我是惡人啊,我要賣了我姐姐!我要上好高中!哈哈哈哈哈…姐姐能賣2萬塊錢!漲價了!哈哈哈哈!媽媽說!我家的錢就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等我出人頭地了!就甩開我那個惡魔的媽!我媽媽是惡魔!哈哈哈哈!”
說完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包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幾個中年男人衝過去都沒摳出來。
弟弟吃完以後沒兩分鐘就開始口吐白沫,手腳抽搐。
眾人無法隻能給弟弟灌水,給他洗胃。
水灌進去以後用力擠壓肚子,幾個男人都很著急,下手很重…我甚至都聽見好像哪個骨頭被按裂了的聲音,跟著水出來的還有許多沒消化的殘渣,後來還帶著血氣,好不滲人。
另外幾個嬸子去拽母親,隻見母親雙手抓著土往那幾個嬸子的跟前送,一邊送一邊說道
“吃啊,吃飽了好上路!哈哈哈,吃飽了好上路!我…要那個喪門星不得好死!下葬了她爹以後就把她賣了!哈哈哈哈!都去死吧!一起死啊!”
說完以後就往柱子上撞,明顯是不想活了。
幾個嬸子拚了命的去母親,那樣子有種瓊瑤劇的意思。
一場鬨劇就在父親的靈堂前上演著,我站在最後一直沒吭聲,不知道是誰看見了我喊了我一聲。
眾人轉頭看我,我連忙委屈的往後退了兩步,說道
“我什麼都沒乾,我從上午就不在家了。你們…你們彆看我啊…”
有幾個婦女已經叫罵開了,說我是個喪門星,就應該抓起來扔到山裡去喂狼。
陳秀秀和張甜一看情況不好,趕緊把我護在身後,替我辯解著,她們雖然也覺得這事兒蹊蹺,但是確實從中午到晚上我們都在一起,而且我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幾個婦女還想過來抓我,直接被她們兩個給擋了回去,隻聽陳甜甜大聲嗬斥道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說是她做的,你們有什麼證據!沒證據還想來抓人?!什麼意思!不行我就報警,讓警察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和叁月沒有關係!你們這就是誹謗造謠!是要抓起來的!”
幾個婦女一聽這話立刻沒了脾氣,都往後撤了幾步,嘴巴裡雖然還念叨著閒言碎語,但是沒有人再敢上來拽我的了。
說白了,陳秀秀和張甜再不招人待見,那也是村官。
要是換成渾人,指不定能和她們動手,但是村裡的婦女一個個猴精猴精的,誰也不會來觸黴頭。
翠兒一直縮在角落裡瘮人的笑著。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村裡的老人才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村裡的赤腳醫生,一個是村裡的出馬弟子。
赤腳醫生上來診斷了一下,歎口氣確定弟弟已經昏迷了,灌了那麼多水催吐也還是有很多藥粉殘留在了體內,剛剛那些男人按壓肚子的時候,還不小心把肋骨按折了好幾根,骨頭渣都快插進了肺裡,這才吐了這麼多血出來。
並且診斷了他們身上的不是實症。
醫學分中醫西醫之類的,但是在我看來隻分實症和虛症。
實症就是真生病了,感冒發燒身體裡有炎症,或者是癌症之類的。
你是看中醫也行,看西醫也行。
隻要不是庸醫就都能治好。
虛症就是和煙魂惡鬼扯上關係的,魂兒丟了,被鬼附身了,有鬼想要害人什麼的。
小兒夜啼這種就是虛症。
村裡那個出馬弟子我是認識的,和我年齡相仿,是當年唱調子大神二神老幫兵的孫子,當年我爺爺一門心思的想讓我立堂,結果我沒成功,他卻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