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赤珠已經去到墓園,所以不在工作間裡。
小白花兒已經落了灰。
進去以後一切如常,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看著爺爺常常坐著的椅子,我陷入了回憶。
隻是這回憶很短暫,從前還能回憶回憶爺爺工作的樣子,如今也是回憶一下爺爺坐在那裡,腦中畫麵隻是那麼一晃。
因為有太多的活兒等著我去努力,我沒有時間陷入回憶太久。
伸了個懶腰,來到工作台旁邊,在工作筆記上看了一下存貨和出貨。
紙活兒裡麵比較好做的就是那些基本的金元寶,金條什麼的。
這也是流通最廣的。
那種地府銀行的票子我是不太當回事的,很大的原因就是…
一般來說這種重要職位都能有個鬼差的名頭。
比如地府十大閻羅,兩大鬼差,四大判官什麼的。
誰知道管銀行的是誰,這可是經濟命脈啊。
即便是有,估摸著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值錢。
要說什麼錢值錢,我還是覺得玉皇錢最值錢,不過這東西一般都買不到,每年印刷都是有數的。
接下來就是金元寶什麼的,最後才是燒的黃紙。
當然了,這陰司裡的銀行支票,每次我們也會上貨不少,半賣半送的一次性都給了去。
也不多想那些事兒,祭拜就是個孝心,孝心到了,供奉就是到了。
金元寶大概一秒就能折開兩個。
自己拿出一遝準備好的金紙,坐在小板凳上開始疊了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就已經堆滿了一整麵兒牆。
當然了,這些肯定是不夠的。
我準備第二天把這些拿到倉庫去,然後再繼續疊。
像這樣的一麵牆,我大概要疊滿4到5麵牆。
才能將將夠用。
然後就是金條,大概也要疊出這麼多。
那些黃紙類的東西,隻要去批發的地方買就可以。
不需要我們做什麼。
爺爺活著的時候,我一到這種時候就會陪著爺爺疊金元寶金條。
最開始我做的慢,爺爺就自己做,然後讓我把金元寶和金條用塑料袋裝起來,我就一邊裝一邊學著做,後來速度快了以後,一般就爺爺在一旁做那些開光的東西。
而我就自己疊自己裝。
爺爺那時候會單獨拿出一些黃紙或者金元寶做加持,貌似是要留給一些老客戶的。
那麼我這次也要做。
這些東西我也是會的,隻是做得次數不多,爺爺反正是都教了的。
說白了出馬立堂這些東西我其實是個半吊子。
但你要說紮紙燒紙這套東西,那我絕對是沒什麼問題的。
金元寶和金條疊好以後就是一些金山銀山金倉銀倉和財庫。
蓮花燈八寶塔這些東西做起來也不費勁。
這些在上貨的地方,他們都會給配好材料包,當然也不是我偷懶!
而是近幾年他們有這樣的服務業務。
爺爺說過…
重點是誰的手來做。
所以哪怕是拿破紙,破布,隻要動手製作這人是個大功德的人,他做出來的東西就有用。
哪怕這東西是金絲銀布,這人隻要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他做出來的東西也沒什麼用處。
這就是個比喻,做這種東西還是得用規定的材料。
這次備貨,我也吸取了之前教訓,再不敢像之前似的一坐坐到半夜。
我一個弱女子還是得小心些。
萬一到出門兒的時候又能遇見那些奇怪的事兒可怎麼辦。
所以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就收拾收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