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是因為一次意外認識的,那時候白黎父親被綁架,正好就在他母親的村子,他母親撞見以後直接救了白黎父親。
綁匪也直接被他母親送到了警察局。
他父親當時覺得自己難逃一劫,結果被搭救的時候就覺得是天仙下凡一樣。
這算是一見鐘情。
然後開始了死磨硬泡的追求,都說好女怕纏男。
大概半年的時間,兩個人就墜入愛河了。
當時那個綁匪被抓說是生意對家雇來的,他母親幫著他父親在中間做了不少事兒,終於扳倒了對家,綁匪的事情完全解決了以後不久,他們就結了婚,乾柴烈火之後生下了白黎。
“我母親對我很好,從小我就在她的庇佑下生活,不論有什麼危險都有仙家幫助我,那時候我小,也能看見那些仙家。隻覺得每天都很快樂,我母親也是個特彆坦然的人,你的眼睛和她的很像,為人處世也很像。”
“我那天在飯店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是看見我母親,甚至穿著都很很像,我母親總說那些漂亮的衣服一點也不實用,動不動就臟了就壞了。還是自己做的大棉襖穿著舒服些,你穿著軍大衣的樣子,真的和她很像。”
白黎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噙著笑,似乎回憶起母親能讓他感覺到幸福。
“後來我長大了一些,父親母親就經常吵架,母親的意思是讓我接了老香根,以後仙家們就能名正言順的護著我了。但是父親不想讓我接觸這些東西,覺得接觸這些東西太晦氣。後來…父親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個高手,那人說…說讓母親去一個無人之地,尋找一種藥草。這藥草可以剝離母親的老香根,這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了。”
剝離堂口?
我愣了一下,這幾乎是要了弟馬半條命的手段啊。
正常堂口消失無非那麼幾種可能。
弟馬死了沒人繼承,堂口自然就散了。
要麼就是弟馬遇到了盤道的,仙家直接被扣了個七七八八。
白黎看我愣了,歎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剝堂口是個挺嚴重的事兒,這事兒後來我父親才知道,那是有可能要了弟馬的命。當時父親就和母親說需要那個草藥,給家裡長輩治病,我母親就去了…”
“結果,我母親去了那地方以後沒有再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父親派人尋找我母親,結果根本找不到。他用了各種辦法,動用了各種關係,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找到,甚至連線索都沒有。最後…我父親死了心,就獨自帶著我生活,後來我也沒有接手老香根,堂口在母親離開後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消失了,從此我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從前我特彆喜歡在母親的堂口玩兒,因為總是煙霧繚繞,還有幾隻小灰仙陪我聊天,可是那天過後…什麼都沒了。我在那裡什麼都看不見…再後來我長大了,就想有一個地方,若是以後能有機會見到我母親,不論是活著的,又或者是魂魄。都有個歸處…”
我聽著白黎這麼說,心裡有些感慨。
是啊,總該有個歸處。
最後點點頭說道
“總會再見到的。”
我一直低著頭聽他說話,主要眼睛還是盯在吃的上麵,本來想問問還有沒有彆的事兒,結果放下吃的一抬頭就對上了白黎的眼神,這時候我終於明白唐姐是什麼意思了。
白黎的精神狀態應該有問題。
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不是友愛,也不是關愛。
有一種看媽媽的表情,這可不行。
我撓了撓頭,這種情況我還真是沒處理過,最開始我還以為唐姐說的是白黎是個花花公子,估摸著是覺得我這種人他沒怎麼見過,所以想要接近接近我。
沒想到…
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