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好的看向北淼老祖,我知道它不是覺得浪費,隻是想探探我的想法,這家夥最開始和我離開長白山,其實心裡就和其他仙家不一樣。
雖然我們也是一起經曆些事情,不過這男人的心和女人似的,九曲十八彎,總是彎彎繞繞的…
也不知道是它自己的緣故,還是狐族都是心思比較重一些的。
“不浪費,隻要是我的仙家,就都不浪費。彆說今日是一顆丹藥,就是要用我的命去換你們的,我也樂意。”
“油嘴滑舌,沒有實話。”
北淼老祖轉過身子,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它得到這個答案是滿意的。
灰老伍雙手捧著小灰仙,隨著丹藥的藥力在體內緩緩釋放,小灰仙身上的血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原本萎靡不振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活力。
它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跪在灰老伍的手上,給我磕了兩個頭。
那模樣既可憐又乖巧,仿佛在為自己的過錯深深懺悔。
灰老伍見狀,臉色稍緩,但它並未立即原諒這隻小老鼠。
隻見它輕輕地將小老鼠提起,走到窗邊,毫不猶豫地將其扔向了窗外的寒夜之中,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凍一宿再說吧。它若是死了…”
它的話語戛然而止,但我都清楚那未說完的話意味著什麼。
豚胖子之前也和我說過相同的話。
死了就是本該如此,沒死就是命不該絕。
不過有那兩顆丹藥在,小家夥死不了,就是得受點兒皮肉之苦。
我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台外延上凍得嘚嘚瑟瑟的小家夥,心中五味雜陳。我深知灰老伍此舉雖看似嚴厲,實則是對小家夥磨煉。
今日它若是不受苦,以後真是不會長記性。
就像很多家長的苦難教育,作業寫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考試考不好就挨打挨罵。
但這種其實都是小事兒,小灰仙遇到的可是會喪命的事兒,如果今天我不給它救命的東西,灰老伍不會管它,哪怕想管也不會管。
畢竟侯青青是實打實的捅了我一刀。
“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我會注意的。”
聽到灰老伍如此說,我笑著搖搖頭說道
“無妨,這事兒也不是誰願意的,意外罷了。也是我最近忙,就把侯青青扔在工作室了,侯青青如今被殺了,一切暫時就算是塵埃落定了,快過年了,所有的事兒都等過完年再說。你無需自責,不是什麼大事兒。”
接下來的兩天,我就在家裡養傷,幾位仙家輪流看著那個小紙人乾活兒。
也沒什麼人來找我,唐姐每次來,看著小紙人就像是看著我,也沒看出來什麼破綻,把事情交代完就去忙了。
王哥每天持續服用小紫花,已經能站起來了,隻是還是很虛弱,站一會兒就得躺著休息。
…
春節的晨曦溫柔地灑落在客廳,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便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和遠處隱約傳來的鞭炮聲喚醒。
我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心中湧動著想要為這佳節出一份力的熱情,我匆匆洗漱完畢,打算一頭紮進廚房,與仙家們一同籌備這頓意義非凡的年夜飯。
我們大家相遇在一起的第一個年夜飯。
然而…
剛踏入廚房,幺兒和灰老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人一邊,像護送寶貝般將我輕輕推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