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毛隻覺得一股血氣上湧,似乎這一柳條沒抽的時候脾氣還能控製得住,真到抽上去以後脾氣反倒是控製不住了。
“你才要死了,我是去找東西,你個小王八羔子,會不會說話!”
我覺得脾氣有些控製不住,上去又給了常嵐兩下子。
這小孩兒哪都好,就是童年經曆差了點兒。
父母的事兒另說,主要是在父母的事兒以後,全世界同白梓瞳交好的人都會對常嵐特彆好。
想著孩子沒爹沒娘,他爹娘還是這些人的恩人朋友。
所以才讓這個孩子有了這樣優柔的性子,怎麼看都沒有男子氣概。
常嵐雖然是騰蛇,但是我打他的時候,他也不敢躲,就站著被我又抽了好幾下。
“再胡說八道,你看我撕不撕了你的嘴,說話之前你動動腦子,哪有人在出發前問是不是要去死的?!你是生怕我回來是不是!走!回家!”
說完以後我轉身就往裡走。
常嵐被我訓得就像是個受了氣的委屈鬼,捂著被抽的屁股揉了兩下,隨後拿著我們剛剛買的東西,跟著我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抽抽搭搭的。
唐姐迎麵走了過來,看見我手裡還拿著柳條,常嵐兩隻手大包小裹的拿著東西,眼淚還掛在臉上,有些八卦的說道
“你倆這是乾啥呢?這怎麼好端端的一個拿著東西,另外一個還施暴呢?現在玩兒的這麼花哨了小情侶?”
我一聽這話趕忙擺擺手,讓唐姐彆瞎說…
剛剛血氣上湧的狀態也慢慢恢複了平靜。
“姐,你可彆胡說八道,我倆可不是什麼小情侶。”
唐姐看了一眼眼眶含淚的常嵐,趕緊把我拽到一邊兒小聲說道
“還不是情侶呢。你拿柳條抽人家,人家還幫你拿東西,這還不是情侶啊。那啥是情侶啊?我跟你說,我們那個大老板心思不太正。你跟他肯定沒什麼好結果。這小子雖然感覺腦袋瓜也不太靈光。但是勝在一個聽話呀。愛情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有意思。”
聽到這段長篇大論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堂姐到底是誤會了。
看了看手裡的柳條,又看了看臉上還掛著淚珠,一臉委屈,還幫我拿著東西的常嵐。
心裡明白,這個事兒解釋不清楚了。
我總不能跟唐姐說,常嵐現在頂多一兩歲吧。
“唐姐,我不跟你瞎胡鬨了,反正他哭不是因為我。我也跟他不是什麼情侶關係,走了,走了。”
我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常嵐在後麵喊道
“叁月姨…你等等我…”
在常嵐一句叁月姨叫出口的時候,我真的懷疑這個家夥他是不是來搗亂的?
是不是就故意在這個時候喊這個?
果然下一秒唐姐跑到我邊上,嘿嘿笑著用胳膊肘懟了懟我說道
“你們兩個現在玩的這麼花哨嗎?還叁月姨?再使點勁都能叫媽媽了,倆人差不多大,還讓人家小夥管你叫阿姨。你真是不害臊,真是…從前怎麼不知道呢?你玩兒的這麼花花。”
我撓了撓頭,拽著常嵐,往宿舍走。
一邊走一邊無奈的說道
“沒人的時候叫阿姨,你這有人了你叫大名就行。這事兒你心裡沒數?”
常嵐的臉上還掛著淚珠,聽我這麼說更是有些委屈了,一邊兒哭一邊兒抽著氣說道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我剛才一著急我給忘了,而且我屁股還疼著呢。”
屁股還疼著呢?
不應該呀。
主要我也沒多大勁啊,就算是腎上腺素飆升,我一個普通人類還能把騰蛇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