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盯住了文庭光,那劉閣老一個箭步擋住了樓梯口,沒有看到淩峰的蹤影,皺起了眉頭,“那小子呢!”
“正在給宗主治療,三日之內,所有人不許打擾,否則,格殺勿論!”
文庭光輕哼一聲,這三日,他也不準備離開了,就守在這裡,防止宵小之輩搗亂。
“什麼?治療?”那孫思懿哈哈大笑起來,“給宗主治療?就憑那種野小子,他能治?”
“怎麼,你有意見?”文庭光眉毛一豎,盯住了孫思懿。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宗主的並,根本不可能治得好!”孫思懿瘋狂的搖頭,他才是天白帝國最年輕的道醫,憑什麼自己束手無策的病,那種野小子可以治得好!
“你給我閉嘴!”
還不等文庭光訓斥,就見那劉閣老一個耳光狠甩了過去,心中暗罵:這個白癡,他這話豈不是在詛咒宗主嗎?
如此口無遮攔的話,他怎敢胡亂說出口。
“劉鴻章!”孫思懿眸中怒火湧動,“老家夥,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孫家的傳人,不是你的孫子!我敬你與我爺爺同輩,喊你一聲前輩,你真敢把我當孫子打?”
身為孫家的天才,從小集家族萬千寵愛於一身,孫思懿有著自己的傲氣,忍得了第一個耳光,卻忍不住第二個耳光了。
“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就憑你幾次三番胡言亂語,我便能直接宰了你!”
劉鴻章麵色一沉,這孫家的小輩,真是不成器,這種心性,終究難成大事!
“好!好!好!”孫思懿死死捏緊拳頭,大袖一甩,咬牙切齒道:“你們居然會覺得那種野小子的醫術比得上我孫思懿,真是可笑之極。哼,師妹,我們走!”
孫思懿再沒有臉麵待在這裡了,他心中恨劉鴻章不顧他的顏麵,兩次打他耳光,卻更恨淩峰,簡直恨入骨髓。
正是淩峰的出現,才會讓他顏麵掃地。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今日的恥辱,加倍奉還!
劉鴻章搖了搖頭,心中歎了口氣,這種從小在順境中成長的小子,胸無城府,根本就是繡花枕頭罷了。
他原本還覺得此子是可造之材,現在看來,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哼!”
孫思懿離開不久,劉鴻章也一甩大袖,狠狠瞪了文庭光一眼,旋即離開了這座水榭。
廳中那些道醫世家的傳人,一個個都呆呆的立在原地,腦海中也滿是不敢相信。
“那個野郎中,他能治宗主大人?”
“不可能吧,他分明連道醫都不是,而且也沒有醫者勳章,就算是那些小醫館的學徒,起碼也有個學徒勳章啊!”
“難道是他在糊弄宗主大人?”
“你傻啊,糊弄宗主大人?糊弄得過去嗎?搞不好可是要把命都賠上的,為了和那個孫思懿賭氣,把小命賠上?白癡都沒那麼蠢!”
那些什麼神醫一陣竊竊私語,文庭光聽得不耐煩,眉頭一皺,冷冷道:“既然已經有人在醫治宗主,各位大夫,請回吧!”
文庭光下了逐客令,那些神醫也沒有繼續逗留,朝文庭光告辭一聲,便離開了水榭。
目送那些道醫世家的傳人離開之後,文庭光輕輕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二樓的一處窗台,輕歎道:“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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