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人群中,李不凡的兄長李不拘再次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不凡啊不凡,你真的要忤逆爺爺的意思嗎?”
原來,在兩個時辰之前……
夜色濃重,正是夜涼如水之時。
李不凡正在房內打坐調息,煉化那聖龍霸血丹的藥力,而李不拘卻忽然出現,說是爺爺有事情要交代。
李不凡雖然不明白為何爺爺忽然深夜傳召自己,卻還是跟李不拘一起返回了太尉府。
很快,李太尉的話,就讓李不凡差點直接從原地跳起來。
“爺爺,你讓我不要參加決戰?”
李不凡盯住李太尉,眸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凡,你年紀還太小了。”李太尉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我知道以你現在的想法,一定覺得爺爺太虛偽了,可是你不懂皇家劍隊四個字的含義。如果你隻是普通的學員也就罷了,可你是我李仲道的孫子!”
“你的一舉一動,就代表了我太尉府。”
李太尉沉聲道:“四皇子一向野心勃勃,爺爺雖然位列三公,終究隻是莫家的臣子,做臣子的,又怎麼可以與主子為敵?你要想清楚,四皇子若是仇視你,就等於仇視整個太尉府,我們李家的地位,很有可能因此而受到動搖。將來,若是四皇子登基,你覺得我們李家,會落得何等下場?”
“更何況,那晏驚鴻更是太後那一脈的人,同時得罪四皇子和太後,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李太尉長籲短歎,越是身居高位,做事的時候,難免要瞻前顧後,否則,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他的位子呢。
“爺爺,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也正如你不會明白我的想法!”
李不凡麵色不變,“四皇子凶殘暴戾,根本不適合成為一國之君。如果他將來膽敢動我們李家,大不了,反了!”
“你!”李太尉麵色一變,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你這個忤逆子,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爺爺,我隻知道,今天,我一定要參加比賽,而且,一定會贏!必須要贏!”
李不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李太尉磕了三個響頭,“爺爺,如果您覺得我李不凡會因此而連累你,您就把我逐出李家吧。從此,我不再是李家子孫,那四皇子就算想要找麻煩,也找不到您李太尉頭上!”
“你個孽障,你在說什麼?”
李太尉怒不可遏,李不凡是太尉府最為傑出的子孫,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凡弟!”李不拘連忙上前抓住李不凡的肩膀,“你在說什麼蠢話,不可意氣用事啊!”
“我李不凡行事,隻求俯仰無愧!淩峰,於我等同再造之恩。”李不凡捏緊拳頭,“這個時候,我絕不會背叛他!”
李太尉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你今日若是膽敢踏出這個大門,我李家,便再沒有你這個孫子!”
李不凡重重朝李太尉扣了一個響頭,死死咬牙道:“孝義難兩全,爺爺,今日就恕孫兒不孝了!等比賽結束之後,我再來向您請罪!”
說完,李不凡擦去眼角的淚水,毅然衝出了太尉府。
“凡弟!”李不拘看了李太尉一眼,連忙追了出去,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是太衝動了。
看著李不凡離去,李太尉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孝義難兩全嗎?李仲道啊李仲道,你真是老了,老糊塗了!”
下一刻,李太尉的眸中,又露出一絲鐵血之色,“好,不管是得罪皇子也罷,太後也好,不凡,你去追求屬於你的道路吧。我李仲道,戎馬半生,什麼陣仗沒見過,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扳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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