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姑娘,姑娘三思啊!”
車夫毫不示弱,馬鞭又甩了起來,啪啪幾下將抱住武妹的姑娘,抽的衣服都飛了起來,幾條血痕明顯顯現出來,武妹簡直都要氣瘋了,
“你彆走,本姑娘今天與你勢不兩立。”
這時身邊有人站了出來,指責車夫仗勢欺人,結果成了亂戰和打嘴仗,武妹完全插不上嘴。
車夫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反而是三個姑娘被隔在了人群之外。
好心的婦人含著淚幫忙扶著人,還有人指著街對過
“那邊兒有個草藥鋪子,先去看看傷吧!”
大多婦人都敢怒不敢言,又都善心,隻能儘心幫忙扶人。
大妹卻執意說“姐,咱回家吧,我沒事兒,回家養養就好了。”
武妹內心氣憤到了極點,又覺得自己欠了姐妹倆人的人情,蹲下身背起腿上流血的妹妹,隨著抱緊外衣的姐姐往巷子裡走。
巷子越走越窄,越走越深,巷子裡的房子看著,越來越矮,街道也越來越臟,武妹已經無法忍受這股氣味了,隻是勉強忍耐著,背著受傷的女孩走進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隻有一個草棚子,看著特彆舊。棚子外沒外牆,好像是剛剛紮好的籬笆,看起來極其簡陋,籬笆稀疏也沒什麼用,看著不怎麼安全。
武妹從小生活在潯陽城內,第一次發現,原來潯陽城裡還有這樣的地方,還有人過著這樣的日子。
自己過去總覺得自己那麼努力,過的不咋樣,現在覺得自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草棚子裡有個木板床,兩個簡單的鋪蓋都很整齊,也算看得過去。
這倆姐妹穿的這麼粗陋,可鋪蓋卻齊全整潔,這想法沒在姐武妹腦袋裡停留一秒,就被大妹褲子裡流出的血跡驚住。
大妹露在褲腿外的腳和腿全都被血濕透了,看起來甚是嚇人。
武妹想著,自己這是把人家腿給壓斷了。
於是自然而然地從身上翻找著,小姐給的活動經費,把50個銅板放在桌上,姐姐堅決不收,大妹疼得捂住腿不吭聲,武妹鐵了心想幫這姐妹倆。
最後姐姐不好意思地接了錢,出門給大妹燒水處理傷口。
武妹一看,用水處理傷口那哪行啊,咋也得買點草藥處理一下,或者找個郎中吧!
可自己沒錢了,隻好轉回來尋小姐幫忙,至少得知道小姐的態度是啥呀。
王瑾儀聽完武妹的講述,確實氣憤,要說能有這樣的奴才,完全能推斷出他家的主子,是個什麼德行。
“武妹,你看清那是誰家的馬車了嗎?”
“小姐當時情急,一時沒來得及看,可我記住了那家的車夫,他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我絕對忘不了他的狗樣子。”
咦?怎麼回事兒?過了剛剛大腦充血的氣憤勁,現在想起來,那個車夫好像又年輕又硬朗的樣子。
武妹使勁兒眨了眨眼睛。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對著一個欺負弱小,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怎麼能生出這麼個覺得?怎麼可能覺得這人還長得不錯呢?
該死!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武妹鄙夷自己。
很快武妹做出了決定,跟小姐請求道
“小姐,我想支月錢。”
“武妹,你想幫大妹治傷是嗎?”
“小姐,她的傷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我得負責,我雖然是個奴才,可是我,我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