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找到氣味散發的出口,突然,聽到有機械緩緩移動的聲音。
假山居然晃動著裂開了,透出一道光線,石山裡露出了幾隻火把。
風姐迅速越下假山,翻滾著下了水塘,扒住池塘邊沿,隻將眼睛露出來水麵,向外觀察著動靜。
幾個人舉著冒煙的火把,引著後麵的人走出來,無聲地往正院上房去了。
風姐看著人影都消失了,才爬出水池,把身上的濕衣服下擺握在手裡擰乾,把褲腳如法炮製,把一雙特製的短靴脫下來,把水倒淨,把靴繩對係後,把靴子直接挎在脖子上,她驚奇的地發現,自己的布襪子似乎變了顏色,在夜色裡發著詭異的反光。
專業素養提醒著風姐,此地不宜久留,風姐將濕透的布襪一脫掖進靴筒,一路提氣飛身快速出了正院,來到了約好的樹下。
另三人早已等候在不同的樹影裡,一見風姐發絲帶水,一個女子拉下了麵巾,此人原來是風妹
“怎麼回事兒?!”
“有情況。得留下一個人替我掃尾,這一路恐怕我留了痕跡。”
“我留下,你們先走,說清路線。”
鳳姐交代清楚,剛剛在正院所走的路線,尤其交代了假山和池塘。
三人立刻分開出府。
武妹又見到鳳姐時,嚇了一跳,
“你掉湖裡了?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咱們走吧,回去再說。”
倆人在黑夜的掩護下,快速離開了曹家的牆根,利用房屋的暗影做掩護,快速地回到風家草棚。
草棚周圍各家都在沉睡中,隻有鳴蟬不停,進了草棚二人不敢掌燈,隻是悄悄低語。
這會兒,武妹才知道風姐替自己找那兩甕油,貿然進了正院,為躲巡邏隊潛進池塘,今日渾身濕透隻好先撤回來。
兩人又約好明天再去,武妹見今天隻能如此,自己也得回去報告。
武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脹,肚子也痛,身上好像還有擦傷,就請風妹明天幫自己去曹家油坊,查清每天銷量,風姐滿口答應。
武妹在夜色中穿街過巷,進入暗巷取了包裹,回永興巷9號。
武妹忍著疼痛跳進院子。估算著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了,於是坐到後院的青石上開始打盹。
更鼓響起,王文棟收拾停當,到後院來了。
咦?公子怎麼奔著林邊來了?
武妹覺得躲也來不及了,索性沒動。與公子麵麵相覷時,王文棟看著,鼻青臉腫坐在後院樹林子裡的掃地丫頭,問道,
“你這個時候兒怎麼不睡覺?在這裡乾什麼?”
“公子我起早了,想來這裡整理落葉,天太黑絆倒了,我在這坐著歇一歇,一會兒我再乾活。”
你去領點傷藥抹一抹,看著有些嚴重哦,這樣恐怕不行,你現在歸哪裡管呢?”
“我是小姐的人。”
“一會兒我跟瑾兒說,給你請個假,你恐怕得歇一歇了,去看看郎中吧!”
王文棟好心地勸慰著,專心地開始尋自己的桃木劍。
“哎?怎麼昨天就插在這裡,咋沒有呢?”
王文棟自言自語,圍著樹林邊來回地找了幾遍,沒找到。
“你昨日收拾落葉,看到後園子裡有一把這麼長的桃木劍嗎?”
王文棟邊說邊比給武妹,那把劍的長短,武妹認真地回想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