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幾個堵房的打手,扛著兩個郎中跑進屋,兩個郎中敢怒不敢言。
二人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在給床上的人清理著傷口,滿屋子酒氣。他還在蘸著酒,給傷者擦拭著傷口。
陳三郎知道摸摸不著麥不可怕,至少血仍然在流,那就有救救治的可能,更何況大掌事幾乎可以說是自己的恩人,沒有他的收留和維護,自己在縣城這一夜就是無家可歸,能發生什麼不可預知。
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把大掌事救回來!
這兩個郎中已經站在床前,陳三郎讓開了位置,兩個郎中都分彆號脈,被掌櫃的請到前堂去了,慢慢的小屋子裡隻剩下了陳三郎,還有兩個幫忙抬過大掌事的人。
陳三郎找了一個木墩子,搬到床頭前,繼續用酒給大掌事清理身上的傷口,身上很臟,傷口很難清理,它就一點點特彆細心的把傷口擦洗乾淨,用外傷藥粉塗在傷口上。
大傷口還要讓兩個人幫忙,抬著包紮才可以,後來翻過身來,擦洗後背塗傷藥,下肢上雖有傷,但並不嚴重,不過在檢查左腿時,陳三郎發現,大掌事左腿居然有一條巨大的傷口,有一整塊肉幾乎都是萎縮的,陳三郎發現此人身上還有很多舊傷。
心下有了合計著,不知這個掌事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也確定了自己此生絕不入此道!一定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裡,絕不做任何邊緣性生計。
這看街角燈的活,自己恐怕是不能再做了。陳三郎邊想邊乾,一刻不停。
過了許久,掌櫃和幾個傷勢不重的人走了進來,兩個郎中又被拖了進來,其中一人極不情願地施了針,總算被放走了。
另一個靜靜的坐著,等到藥熬好了,接過藥先聞了聞,然後吹到不燙,一點點地給大掌事把藥喂了進去。
陳三郎趕緊把大掌勢的頭墊高,保持著15度以上的角度,這讓陳三郎又想起了前世的王瑾儀。
還記得兩人一起去登山,回來後累的王瑾儀不吃不喝,整整躺了一天,給陳智遠急得,隻好給王瑾儀喂水喂飯。
當時查了手機裡某度,說是給臥床的病人喂食,床頭至少要抬起30度高,還要注意溫度,還要等著一口咽下再喂下一口。
看某度上說,吞咽後特彆容易嗆哽,當時自己真是忙的夠嗆,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都是幸福!
陳三郎於是又跑出去,找來了更大一堆衣物,折疊好後,放在大掌事身後讓其靠住。
郎中看少年忙碌這一連串的操作,不做評論,也不出聲,卻多看了陳三郎幾眼。
喂過藥,把藥碗交給陳三郎,告訴他
“此人失血太多了,恐怕恢複困難,另外,外傷最好縫合一下。去找個治外傷的郎中吧,給他把斷臂縫合了,這樣有利於他恢複。”
“您能推薦一個專門擅長縫合的郎中嗎?”
“府城就有,你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陳三郎立時跪下
“請您務必告知,事關人命,請您……”
還不待陳三郎說完。掌櫃又帶著一個老者進來了,狹窄的小房間裡,進來了個又乾又瘦的小老頭,好像還特彆有情緒。
“閒人都出去!”
陳三郎與眾人轉身往外走,聽身後傳來了吼聲
“這是誰給他上的藥?誰給他紮的傷口?”
陳三郎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是我。”
“那你留下,其餘的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