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和你分開之後就再也沒發出聲音,所以我聽不出來。”
王瑾儀找到陸川的優點了。
接下來陸川無意間展現的特殊能力,讓王瑾儀堅定了,冒點風險要留下陸川。
“小姐我知道陪你一起來的應該是個武婢。”
“你從何而知?”
“小姐路上她背過你,而且拉過你的胳膊,你進門時。右手手腕是發紅的,剛剛有人用力牽著你走的。能牽住小姐的一定是武婢,而不能是侍衛。
我之所以說她背過你,是因為你的前衣襟上有明顯的壓痕。”
王瑾儀低頭檢查了一下,也順勢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的確前襟上有明顯的趴伏時留下的皺褶。
因為自己穿的是純棉布的材質,皺褶壓過痕跡明顯,很容易讓人一看就知。可觀察如此仔細,確實讓王瑾儀大出預料。
“你現在能推斷出什麼嗎?”
“小姐,你是說年齡嗎?小姐你的年齡雖然比我小,但你好像比我更有學識。”
王瑾儀突然有一種被人吹的彩虹屁的感覺,如果這人隻會動嘴拍馬屁,無任何所長,倒是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了。
“為什麼?”
“小姐,你剛剛問我讀過《四書》《五經》嗎,說明你至少知道這些書,後來又問到四書裡讀過什麼,你非常明確地問我能能不能寫《論語》裡的一篇。
說明你熟悉論語的每一篇,你拿到我寫的《學而》之後,從上到下快速通讀過,可見你的熟悉程度。
後來你又問我是否讀過《孟子》《中庸》和《大學》,問我是否都學過了,我說還沒有學完,您似乎有些失望!”
王瑾儀發現在這個女孩麵前,自己無所遁形,一直以為自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在陸川看來,你所做的一切微表情,似乎都是極為明顯的表示。
王瑾儀堅定了留下陸川的想法,但是要怎麼留?還要考慮一下。
“陸川正像你所說,我身邊確實需要做文字整理工作的,可現在有人可用。”
王瑾儀不經意間抬頭目光從文白臉上掠過。
文白跟了小姐6年,很明白小姐看自己一眼的原因。本來自己為小姐做文字整理工作,現在文家人介紹來的,恰恰也要做文字處理工作!
文白心裡暗歎,小姐人小但鬼精,以後小姐是否還讓自己處理書稿,不得而知,小姐反正是懷疑自己給了陸川暗示,才讓她來投奔的!
文白的猜測是正確的,王瑾儀一直認為疑者不用,這是自己一貫的原則。既然此次文家人介紹來陸川,自己覺得文白沒有把王家人的利益放在前頭,而動了惻隱之心。
那從此以後對文白就要謹慎使用了。
“小姐,我還能看出您擅長繪畫。”
王瑾儀的思緒被打亂了,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文白,文白心裡大呼冤枉。
小姐擅長繪畫,尤其是用鉛筆和彩色鉛筆畫的素描,能達到栩栩如生的地步,尤其擅長人物肖像,幾乎能畫的和真人一模一樣,這一點連文白都自歎不如。
王瑾儀問“何以見得?”
“小姐,無論你看我的詩和畫,表現出的態度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一點能讓您特彆驚奇,或是能提起您的興趣,所以我料定您畫得更好。”
王瑾儀不管陸川是否是在給自己吹彩虹泡泡,反正自己是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應下了她的誇讚,然後問道
“說說你此次到義學書院來的目地。”
“小姐我侄兒已出了叛罰的三代,我想帶著他留在這裡幫您做事,讓他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