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韓玄最近之人,就是韓玄的心腹大將楊齡。
此時房內一眾舞女載歌載舞,還有美貌侍女為韓玄、楊齡等人斟上美酒。
韓玄麾下一位謀士開口道
“原本以為袁陳的軍隊殺過來,咱們就沒有多少太平日子了。
沒想到黃祖將軍用兵如神,竟然擋住了袁軍的進攻。
要知道袁陳那邊的統帥,可是大陳第一名將喬蕤!
黃祖將軍禦敵於江夏,使得喬蕤不能寸進。
這可真是我荊州之福,也是太守大人之福啊!”
韓玄聞言哈哈大笑道
“區區喬蕤,也敢妄言破我荊州?
袁陳第一名將又如何?
要知道當年攻打荊州的孫堅,可是號稱大漢第一名將!
結果怎樣?
還不是死在黃祖將軍手上?”
楊齡也笑著對韓玄拍馬屁道
“太守大人所言甚是!
隻要黃祖將軍在,袁陳就攻不進來!
咱們酒照喝,日子照過!
來來來,這杯酒我敬太守大人!”
韓玄高興地要與楊齡喝酒,餘光突然瞥到了門口。
隻見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站在門前。
韓玄敢肯定,自己府中絕對沒有這號人。
“你是誰?!”
見韓玄衝著門口喝問,眾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桀桀桀…
太守大人,多年不見,連老朋友都不認得了嗎?”
黑色人影施施然走入房內,眾人仔細打量,才發現此人手中握著一柄雪亮的戰刀。
在這戰刀上,還有血跡!
房內文武大驚失色,其中一位文官當即高呼到
“護衛何…”
一個‘在’字還未說出口,黑衣人便抬手一刀,紮入文官前胸。
“呃…”
文官嘴角滲血,瞪著眼睛,他甚至不知自己死於何人之手。
“老朋友來了,不知好好招待。
張口就喚護衛,你們說這禮貌嗎?”
黑衣人說話間,緩緩將鬥笠摘了下來。
房中之人看到鬥笠下的那張臉,臉上儘皆顯出震驚之色。
“魏…魏延?”
魏延很自然地坐到了桌旁,抄起酒杯,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
魏延離開長沙的時候,是直接跑路,根本就沒有辭職這麼回事。
一個小小的屯長,跑了就跑了,對韓玄來說實在是無所謂。
因此在魏延走後,韓玄也沒有專門打探過他的消息。
魏延這樣的小人物,命運就如浮萍一般,實在不值得韓玄操心。
後來韓玄也聽過,袁陳好像有一位將軍,名叫魏延。
可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多了,自己麾下區區一個屯長,哪有那個能耐?
本來韓玄和他麾下的文武們早就把魏延給忘了。
可現在魏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還隨意出手殺人,讓韓玄等人覺得十分詭異。
不過韓玄畢竟是長沙太守,魏延再凶,也是他的下屬。
他定了定神,拿出上位者的威嚴,對魏延道
“魏延,你擅闖太守府,出手殺人,乃是犯下大罪了!”
“大罪?”
魏延嗤笑道
“若說罪行,在座的各位誰沒犯下大罪?
怎麼有臉來指責我呢?
尤其是你,韓玄。
你身為一方太守,不思報效朝廷、惠澤百姓…
反而橫征暴斂、草菅人命!
若要治罪,也得先治你這個狗官的罪才是吧?”
聽魏延如此嘲諷韓玄,韓玄麾下一個忠心耿耿的武將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