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明,平安率先走近,準備鑽進去看看究竟,卻被一道水繩索拉了回來。
折瀾把他栓在身邊“有人來了,你們且先看著吧,莫要做那出頭鳥。”
平安驚駭於折瀾對水流的操控力,心裡頓生敬意,連連點頭。幾人都躲在旁邊,隱藏身形,等著人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行三人出現在幾人的視線範圍裡。
平安算著距離,若是按照這幾個人出現時的速度,那恐怕一盞茶前還在百裡之外,想不到這位姐姐竟能探到這麼遠的範圍!
為首的青年模樣,長相十分剛毅,一頭墨發被他束起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穿著黑色勁裝,是破象宗弟子。
他的背上背著一把直體長身環首刀,約有三尺長,泛著紅色光芒,隻看氣勢便能知道他修為不低。
中間是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女子,衣料甚少,以紗為主,並未攜帶任何兵器,看上去應該是主修媚術的姻緣門弟子。
最後邊是一個穿著淺綠色法衣的少年,明眸善睞,唇紅齒白,雖未開口,但那一身的書卷氣卻給人以翩翩公子的風姿。
這三個人,一個破象宗,一個姻緣門,一個浮鶴宗,倒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湊在一起了。
“二位,如今我們三人同時到此,這孽畜不如是誰所殺便歸誰,如何?”破象宗的黑衣少年道。
姻緣門的女弟子蘇眠嬌笑一聲,甫一開口,字字句句的音調都是酥到人骨子裡的韻味。
她掩唇輕笑“秦師兄一路護我到此,若真有機緣,我自是不爭了,全看你們二位如何處置。”
被叫做秦師兄的人又去看那個翩翩少年郎“那寧師兄以為如何?”
寧鶴年微微搖頭,警惕地看著四周“秦師弟,這分贓的事暫且不要先提了。依我看,此地有如此濃鬱的血腥氣,再加上這洞的位置,五黃災星飛臨,大凶之兆!定不是個普通妖獸,單憑你或我一人,恐怕不行。我們三人合力,還有幾分把握。”
秦承炎向來對卜算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不屑冷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物,還能擋得住我!”
他執意要一個人把妖獸引出來,寧鶴年苦勸無果,隻能由他去,和蘇眠躲在暗處準備偷襲。
秦承炎靈力燃火,附著於刀上,用力朝前砍出一道火弧,火弧瞬間衝進洞中,隔了幾息卻也毫無動靜。
秦承炎愣了幾秒,如法炮製再來一次,依舊沒有聲響。
穆行見狀羨慕地歎了口氣“讓他們撿了便宜!這妖獸是不是恰好出去覓食了?”
折瀾並未回答,反問樓聽許“你怎麼看?”
樓聽許淡淡搖頭“這洞中必有妖獸,血腥氣如此濃鬱,它不可能是出去覓食,現在還沒動靜,或許是因為它察覺到我們許多人的氣息,所以故意唱空城計。”
折瀾滿意點頭,穆行張了張嘴,不再言語。
空地上的秦承炎也和穆行一個思路,在此期間他又斬出一記,依舊沒有動靜後,麵露喜色,朝身後的兩人擺手“這洞裡的孽畜不在!我們進去!”
蘇眠聞言率先出去,寧鶴年卻依舊覺得不對勁,他的卦象從未算錯過,剛剛已經顯示他們三人有難,這又不是個好地方,這會兒怎麼能說進去就進去呢?
他越想越不放心,把兩人叫住“你們先等下!裡邊還不知道是什麼環境,如此貿然進去恐有不妥啊!”
秦承炎聞言,把刀都收在背上,冷哼一聲“寧師兄,你未免過於擔憂了吧,如此畏首畏尾,如何尋得機緣?也罷,師弟先行進去了!”
他話音一落,閃身便進了洞裡。
蘇眠站在原地左右為難,最後一咬牙朝寧鶴年擺手“寧師兄我也去了!”
寧鶴年又急又無奈“你們……唉!”
結果蘇眠雖然進去了,但沒過幾個呼吸就被撞飛出來,把她撞出來的人正是秦承炎。
兩人摞在一起,從洞口劃過半空直直朝寧鶴年砸過去。
“我的媽呀!”寧鶴年嚇得趕緊掏出一張符篆,符紙被衝進靈力,變成一個金色的大圓盤,穩穩接住兩個人。
緊接著,地麵微微顫栗,洞口的顫抖尤為劇烈,隱約能看到一個東西似乎快要破土而出。
平安麵色一變“大師姐!好像有東西鑽出來了!”
幾人更加斂神凝氣,大氣也不敢出。
寧鶴年察覺到地麵的顫抖一臉苦相,拍拍蘇眠也不蘇醒,秦承炎也毫無反應。
他趕緊把這兩個人都拖到草叢後邊,拿出一張隱匿符把三個人的身形都藏好。
這就是符篆師的尷尬之處,符篆確實也有相當恐怖的威力,隻不過如果沒有強大的修為支撐,那畫出來的符篆就也隻是普通威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