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的熱吻無法拒絕，象蒼被動又享受地接受泉漾的情欲，換氣的間隙，泛紅的眼尾寫滿可憐味道。
她仍舊試圖以古神的威嚴斥退她，咬著唇看著她“放肆。”
音調如此柔軟，繃著嚴肅的口吻，卻眉目含情，唇邊還帶著泉漾蹂躪過後的痕跡，這樣叫泉漾怎麼能不放肆？
“象蒼，你還要拒絕我麼？”泉漾更加靠近她，鼻尖貼著鼻尖，指尖觸及她的脈搏，感受到她不複從前的修為，心頭一酸。
“你可知，我為何得了鮫人淚就趕來尋你？”
象蒼的心裡瘋狂說，你該推開她！或許你命不久矣，不可耽誤她！
可她的身體無法拒絕，她太需要泉漾的擁抱和熱吻，她已經守著這些荒蕪孤寂過了幾萬個日日夜夜，她不能再拒絕了。
她不答，泉漾就自顧自地說。
“我想了你幾萬年，也幻想了無數無數個在你身邊的日夜，可你現在還能陪我完成多少？”
“象蒼，天道的選擇，我們做一次就夠了。難道非要一輩子為了天道獨身一人，才算對得起蒼生嗎？”
象蒼無言，低泣不語。
她苦苦支撐的東西被泉漾的溫言軟語化解一個樹梢，但根係還在，她永遠不能為了自己的小愛，而舍棄天下不顧。
她是第一個神，也是無數生靈的支柱。
若她不能恢複神力，若她寧願要愛恨嗔癡枉顧其他，到時失去神力無力抵抗魂魔殿，一片生靈塗炭時，將比自身消亡更令她心痛。
“是。”她咬著牙給出回答，“我是要蒼生安寧。”
她推開泉漾，眼底一片掙紮之色，仍舊決然地說出推開她的話。
“多年來，鮫人族遁陰匿景，委曲求全。如今你脫了罰，該先去安撫族人，重振鮫人族，而非來拂雲闕尋我說那些舊事。”
若在以往，泉漾一定會心碎離開。
可幾萬年過去，象蒼仍舊是那個藏不住感情隻能露出鋒芒的人，她卻不是那個輕易就會鋒芒勸退的人了。
幾萬年，足夠她看清自己的真心。那些和象蒼的回憶被一遍又一遍想起，每一遍，都能注意到當時自己並未覺察的深情。
象蒼是愛自己的，隻是她不得已要擔起重任，將自己的情感獻祭。
泉漾不退反進，拉起象蒼的手，懇切地望著她，深藍色的瞳孔似乎能看穿象蒼的所有心事。
“我知道你心裡真正想和我說的話，你說得不錯，我是該去安撫族人，我也會去做我該做的事。”
象蒼的心情還未沉下去，泉漾輕笑一聲“可我們之間被擱置的感情，我也會安撫。等我處理完鮫人族的事，就來尋你，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嘛？”
象蒼心弦一顫，抽回自己的手拒絕“我……你與我沒有結果的，何必強求。”
泉漾從身後摟緊她的腰“傻瓜，此刻，不就是我們的結果？”
象蒼一怔，看著眼前破敗的花，感受著身後溫熱真實的人，淚水奪眶而出。
與此同時，天降大雨，行人紛紛躲到簷下。
一個行色匆匆的男子裹著懷裡的東西飛速跑進一處山洞。
山洞潮濕，好歹還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