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瀾看看月湧,看看她,最後怒極反笑,突發奇想傾身捏住她的臉。
和這個人冷硬的行事風格不同,臉是很軟的,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柔嫩,和修仙者的優越骨相,越看越順眼。
“這不是挺軟的嗎?怎麼做事就這麼死板僵硬呢?”
樓聽許的手倏地握緊了劍,渾身緊繃。
折瀾的手沾之即離,轉到一邊去眼不見心不煩。樓聽許則控製著想要捏捏臉頰的手,唇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鬆弧度。
平靜和寧鶴年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滿臉幸福了,青河瞧見這一幕,對折瀾的身份更加好奇。
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前輩,但又沒有印象中前輩們的沉穩,不過卻讓人有一種很自然的親切感。
看似並不參與隊伍中的任何決策,可分明每一個人都很在意她,甚至樓聽許的在意最為明顯。
那麼天之驕子的人,甘願在她麵前無限放低姿態,想來這個前輩一定有過人的魅力。
幾人日夜兼程,終於在三日後又回到女屍的位置。
青河一眼認出這是自己消失了多年的三師姐,不可置信地上前兩步,又有些不敢認。
眾人看她的反應也知道她是認識的,不過此刻她的心情也許十分複雜,所以都默契地沒有催促。
青河深呼吸幾次才平複了震驚的心緒,轉過身和樓聽許幾人說了這個師姐的信息。
“她叫紅薰,我們同拜在師傅門下,是我的三師姐。她在媚術上的成就甚至高過師父,是媚骨天成的姻緣門人。那時師父為了把她培養成宗門的王牌,參加宗門大比,故意將她藏起來偷偷修煉。”
“隻可惜後來宗門大比時,師父讓其他長老的弟子代表師門出戰。三師姐藏鋒多年卻無用武之地,被派出去的師妹還故意來她麵前炫耀,被她失手殺了。”
“師父為了給長老一個交代,隻能把她關在思過崖。但當晚她就離開了,自此之後音訊全無,到如今已經六年多了,想不到再見到她竟是……”
“突然消失?”樓聽許注意到一個熟悉的點,“你是說,她自己離開了思過崖,並未驚動任何人嗎?”
青河搖搖頭,事關宗門的顏麵,猶豫了幾秒才說出實情。
“是她打傷了看守的靈獸和弟子,然後被一個隱藏了麵容的人用傳送符帶走的。”
幾人聞言都驚了——那不是和龍丞消失的情況一模一樣?帶走他們的人必定是同一人!
這麼說的話,說不定哪天也會重新見到龍丞。
青河聽說還有一個被同樣方式帶走的人之後驚訝道“那——將他們帶走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收集他們,又要投放到什麼地方去?”
這句話算是問出了關鍵,眾人沉默一陣,樓聽許放棄這個問題,蹲下身給她看紅薰腳腕上的傷痕
“那這個呢,你見過嗎?”
青河盯著看了一會兒,雖然對傷口沒什麼印象,但是回想起自己和那幾個披著獸皮的男人周旋時,曾見其中一人亮出狼爪一樣的東西。
隻不過那東西生在他的皮肉之中,又過於尖長鋒銳,現在細看這個傷痕,恐怕也是那個男人的手筆。
她把想法說給幾人“對了,他們一直強調‘任務已經完成’,或許就是三清混沌籙也說不定。”
寧鶴年聽後更懊悔了“肯定是那個逃走的男人拿著的!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