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是這麼說的?”
“那混賬後天要回家?還要去老爺子那裡吃飯?”
齊武看著麵前眼淚直流的妻子,抱住了之後輕輕拍著顧月的後背道。
“真的。”
“他用的辦法是當時咱們用的唇語法,我不會看錯的。”
“他確實要回來了。”
“但不知道是被誰勸的。”
顧月那雙含淚通紅的美目看著齊武,兩人視線對視的一眼都看清了對方雙眼中的那個名字。
“不會”
“是小雨乾的吧?”
兩個人想起了那個回來一晚又走了的少年,似乎也隻有他才可能把顧年勸動。
畢竟他是加入了異界者之後第一個回過家的人,勸動顧年似乎也說得過去。
顧月看著齊武,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之後道。
“那混蛋玩意兒,出去都十年了,終於想起自己有個家是吧?”
“還要回老爺子那兒,真不怕給老爺子氣死啊?”
顧月嘴上雖然是怒氣衝衝的,但已經打開手機開始訂菜了。
顧月嘴上雖然很嚴厲,但她終究是姐姐,沒有哪個姐姐不會心疼弟弟的。
更何況是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才回家的弟弟。
當年顧月和顧年的感情也相當的好,姐弟之間的關係好到了就差穿同一條褲子了。
由於顧日離開的比較早,顧月和顧年這一對姐弟從小便是互相陪伴著長大,長大後又同時加入了獵者,成為了能將後背交托給彼此的戰友。
但十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顧年追隨著自己兄長的步伐走在了救世的道路上,離開了獵者,也離開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
顧月對旁人一直很溫柔,整個人的性子跟江南水鄉出來的女子一樣,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但唯獨麵對顧年,顧月板起臉能把顧年訓成孫子,訓的顧年唯唯諾諾的不敢還嘴。
姐弟倆之間的關係一向很好,直到顧月嫁作他人妻顧月也沒有忽視自己和自己弟弟的感情。
要說顧月恨嘛,她肯定恨。
恨這個弟弟為什麼這麼狠心,一走就是十年不回來。
除了最後一次見顧年之後,兩姐弟便整整十年沒有見過麵。
整整十年。
十年,足夠水滴石穿,也足夠一株幼苗長成參天大樹。
雖然顧月從其他地方得到了顧年的照片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但她對於顧年還停留在十年前,那個青澀,稚氣未脫,但又勇敢的少年。
一想到後天顧年就會回家,顧月發現自己對顧年的恨突然淡了很多,甚至都快要找不到了。
說到底,顧月對顧年的恨也隻是恨顧年狠心,恨他為什麼十年都不來親自來見自己一麵。
但知道了顧年要回家之後,顧月反而不恨了,在今天就早早的開始準備起了後天要用的東西。
看著自己嘴上罵罵咧咧但臉上眉飛色舞的妻子,齊武怎不知道她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而這時抱著玳瑁貓的齊楠楠走了過來,看著自己忙忙碌碌,嘴裡又在罵罵咧咧的媽媽道。
“爸爸。”
“媽媽這是在乾什麼呢?”
齊武看著穿著一身小長裙的女兒,摸了摸齊楠楠的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