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說完之後重新坐在了位置上，慢條斯理的清理著桌上的樹葉道。
“姐夫，話不必說的如此絕對。”
“在鬼修羅越獄之後，時雨憑借自己的力量戰勝了鬼修羅，得到了鬼修羅的認可。”
“鬼修羅將自己的力量傳承全部封印在了時雨的刀中，就等待著時雨哪天解封，完全融合自己的力量。”
“但在時雨完全融合力量之前出了虛擬世界那檔子事兒，不是那個叫柳玉的小姑娘強行拔刀救下自己的兩個同伴的話。”
“她們就成了那場劫難的附帶品了。”
“而強行拔刀的代價就是差點被修羅力量撐爆，差點徹底迷失自我。”
“那可是整整一位修羅的力量。”
顧年說著，表情平淡的沒有任何波瀾。
“鬼修羅的力量傳承到了柳玉的身上，這就是她為時雨應下劫難。”
“如果不是處理夠快，加上那小姑娘身上帶了點運氣的味道。”
“她早就被修羅之火焚身而亡了。”
顧年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兒，隨後語氣悲涼的道。
“而這就是作為咱們人類的悲哀。”
“我們隻能在上天注定好的軌道中行走，不能逾越一絲一毫。”
“就算它想自救，也需要折磨時雨，讓他因為憤怒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
“然後通過我們的力量來引導他，讓他獲得了足夠強的力量之後再去當那個救世主。”
“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哀。”
“命運已經確定了，但我們卻絲毫不知，隻能樂嗬嗬的走在那既定的軌道上。”
“而我作為唯一跳出了局外半步的人，知道了這殘酷的真相。”
“我不想按照已經確定的命運行走，但它又逼著我繼續行走。”
“時雨有錯嗎？他沒錯！”
“從他的視角來看他從小受儘了苦難，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但從其他人的視角來看，其他的人也沒錯，錯的反而是時雨。”
“但時雨真的錯了嗎？他並沒有！”
顧年越說越激動，絲毫沒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青筋已然爆起。
“錯的是這個世界！”
“是它決定了這麼可笑的命運，還讓咱們如同撲火飛蛾一般前赴後繼。”
齊武愣了好久，最後幾乎是崩潰的問出道。
“那為什麼楠楠沒事？”
顧年露出了苦笑，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砰砰響。
“那是因為我！”
“楠楠出生的時候姐姐難產了，是我偷偷的來到醫院用自己的力量穩住了姐姐的情況，並在楠楠的體內留下了力量保護。”
“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吸走氣運的，哪怕是姐姐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
“姐夫，你難道不覺得這世界可笑嗎？”
“如果不是因為姐姐和爸媽還活著的話，老子早就把這個世界毀了。”
“去他媽的命運！去他媽的已經注定！”
“當我得知我一切的努力早就是已經被寫好在史詩中的詩句時，你知道我有多崩潰嗎？”
顧年露出了一抹苦笑，這是他情緒第一次失態到了如此地步。
顧年的模樣幾乎瘋狂，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情緒表露的如此徹底。
“我第一次感到了無力感，我第一次覺得我的人生如此可笑。”
“我窮其一生所努力的事情是史詩早就寫下的詩句，這太荒誕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