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你,我倆一起上朝去說。”漢玉侯看著陸遠清誇張的表情,似乎有些沒有底氣了。
“啊?”陸遠清怪叫了一聲,空氣一下子似乎凝結住了。
從陸遠清的表情中能夠看到真實的恐懼感來,孟婷雨也覺得他這般表情太過誇張了,與平日裡陸遠清淡定親切的樣子,此時變成鮮明的對比。
“不用擔心,我隨你一起上朝,我們隻需說清楚那些操作和調度僅是針對武國的就好。”漢玉侯試圖安慰陸遠清。
“那能說得清楚嗎?……那哪裡能說得清楚?”陸遠清像是反問,隨後又像是自己回答了。
“你放心好了,說不清楚的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說是我吩咐你這麼做的了!”漢玉侯繼續安撫道。
陸遠清回頭去看孟婷雨,才發覺自己可能有些失態了,於是解釋道“兩位莫怪,我實在是有些緊張了一些。不如這樣,我和孟坊主今日晚間就跑,明日玉侯您回去跟朱子文王解釋,就說你一時間沒能找到我,如何?待這張重禦史回來,什麼事都好說了!自然也就不怕他們了!”
“跑?”漢玉侯第一感覺就是陸遠清屬於膽小之輩,表情中十分鄙視。
“跑,我們真得跑,想是太子他們已經查出我來了,如此也就拿到了我們的把柄,讓我去解釋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我解釋有誤,他們定會治罪於我的。”陸遠清表情十分認真,自己頻頻點頭,讚成自己的判斷。
“解釋不清楚的,你就說是我讓你做的啊!自然跟你沒有乾係。”漢玉侯想讓陸遠清放鬆放鬆,於是想把壓力給扛過來。
“這解釋不清的地方太多了,我們上這朝堂去,恐怕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敢說了,就算玉侯您也是扛不住的。”陸遠清想讓漢玉侯明白帶自己上朝的嚴重性。
“什麼意思?有這麼嚴重嗎?該不是你膽子太小了吧?”孟婷雨疑惑問道,畢竟陸遠清如今這般慌張感覺,讓自己十分失望。
“不是,我如果跟玉侯一並上朝,一個字都不說,那會怎樣?”陸遠清清理出來思路。
“為何一字都不能說?”孟婷雨搶先問道。
“第一,如今還處於戰時狀態啊!如果說了豈不是暴露了我方秘密,如何還能製敵於先?”陸遠清回道。
“我可安排同文王私下交流,肯定就不會暴露了!”漢玉侯補充說道。
“文王如果想私下解決此事,肯定會先同玉侯您商量的,我猜這是太子的意思。再說了,我剛才隻說了第一,這後麵還有第二,第三呢!”陸遠清解釋道。
“第二是什麼?”孟婷雨追問。
“第二是我們能說啥?說物資來源嗎?前期物資屬於青玉關的戰利品,這些我們是沒有上報的,光這一點,恐怕就會被誅九族了!”陸遠清接著說道。
“不說不行麼?”漢玉侯也皺起眉頭來。
“不說就屬於欺君。”陸遠清回道。
“那就說是我安排的。我來擔這個責。”漢玉侯坐直了身子。
“玉侯啊!這責任不是你想一個人擔的就可以一個人擔了,即便真的擔了,您也不能真說出真像來吧?那張龍將軍怎麼辦?還有青玉關值守兵將又當怎麼辦?”陸遠清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漢玉侯此時才發覺陸遠清所考慮的問題是真的存在,自己一直對這事屬於旁觀者,而且看也沒能看得太懂,如今巨大的收效,想必不是簡單的買和賣所能辦到的。
“那我們不說行不行?這物質來來去去的,誰又能真的查得清楚,給他們一個賬本,安排上些無法查證的東西不就行了嗎?”漢玉侯出主意。
“那些買賣不是一兩筆小賬了,而且他們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非要我們拿出來怎麼辦?如果說不清楚,就得報出其它經手人,而很多買賣都是經過了秦人的,甚至於還有金人和武人也參與了,難不成我們真要把這些渠道一並說了?那個時候我們的根基就可全都交出來了!”陸遠清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可怕,臉上的驚恐感又加上了一些。
“不能說的就不說,就說當時情況複雜,太亂太亂了!”孟玉婷插嘴說道。
“這物資來源不能說,賬目不能說,交易渠道也不能說,那我們去說什麼?”陸遠清說在此處,攤開來雙手。
孟婷雨回頭去看漢玉侯,漢玉侯已經木愣在了那裡,顯然他也失去了判斷能力。
“而且文王如果一定要問出結果來怎麼辦?我們能不說嗎?不說就是欺君,瞎說也是欺君,他隻需拿太子給他的一筆帳來跟我們核實,我們就有可能被圈進去。”陸遠清補充說道。
“那怎麼辦?”漢玉侯問道。
“我先躲躲,您就說一時找我不著就是了,等張禦史回來再說。”陸遠清沒有猶豫,立馬回道。
“他回來就能如何?”漢玉侯詫異問道。
“他很可能是帶著龍安城回來的,如果那樣,就證明我們這次的買賣不單單是為了掙錢,也沒人再敢拿這說事了!”陸遠清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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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萬一沒有能談成呢?”漢玉侯一開始就沒對這事期望過大。
“玉侯請放心,我與莫公子保持著聯係,他說有把握,就一定把握很大了!如果要賭,我賭他們一定能成。”陸遠清表情似乎很自信。
“真的不動一兵一卒就能把這龍安城給要回來?”漢玉侯還是不太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彆人不行,可是莫公子一定能行。”陸遠清點著頭說道。
“得多久會有結果?”漢玉侯最終決定信任陸遠清的判斷。
“這不好說,不過從他們的日程看,或許這天就能有結果傳回來,隻要有了結果,我們就能組織出相應的說辭。”陸遠清肯定的說道。
“可結果不好,又怎麼辦?”孟婷雨問完,才發覺自己是個悲觀主意者。
“這也不怕,莫明秋早前跟我說過,萬一解釋不清,就往他身上推,他自有辦法周旋。”陸遠清補充說道。
“他?那他不是……”孟婷雨又擔心起來。
“他不是我們文國人,沒有那麼多顧忌,而且從目前情況來說,一直都是好的,最後真說起誰掙得最多,也是我們文國的國庫了!”陸遠清繼續完善自己的中心思想。
“那好,明日一早,我獨自上朝,拖它些時日下來。”漢玉侯表情嚴肅的說道。
孟婷雨感覺出漢玉侯的悲壯來,有些驚恐感的望向陸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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