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的笑意不達眼底。
因為今天要來農機局的緣故,季思思特地翻了一身新衣服出來,穿著比平時正式。
酒紅色的襯衫紮進黑色長褲,拉長身高修飾腰線,紮了個側馬尾,簡單大氣的珍珠耳釘為她增添幾分貴氣。
陳琛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見到陳琛,季思思沒有太意外,禮貌的笑了笑,“之前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紀主任,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這次太感謝你了,等有空我再來拜訪!”
來之前,季思思本來想著來擴寬一下人脈,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倒是我之前和你說的,可要記住啊。”
在陳琛來的前幾分鐘,紀長樹提出唯一的要求,祁宴和季思思結婚必須請他過去。
季思思果斷同意。
這送上門的人脈,她要是拒絕就是傻子了。
待季思思走後,紀長樹問陳琛,“稀客啊,陳教授。你這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沒什麼大事,我們所長晚上叫你去他家吃飯,順便叫上嫂子和孩子。”
紀長樹捋了捋頭上的幾撮頭發,“這點小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怎麼大材小用,讓你親自過來一趟?”
陳琛來倒是讓紀長樹意外,前幾次見麵,這小子都冷冰冰的,跟誰欠了他錢似的臭臉。
也就是他脾氣好了,惜才,對有才華的人有很大的包容心。
陳琛麵無表情,“在所裡待太久,悶得慌,我出來轉轉,話我已經帶到了,我就先回所裡了。”
陳琛還沒待到三分鐘,火速走人。
紀長樹摸不著頭腦,還以為這小子變了,結果還是那個臭樣子。
“萍姐,不用送了,我買了東西就回來。”
一位微胖的女人走在季思思旁邊,笑容滿麵,“那咱們可說好了啊,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我就在前麵國營飯店等你啊。”
“沒問題,不過萍姐,我也得先說好了啊,這頓飯必須我來請客,”
“這,這怎麼能行呢,你送我那麼好的東西,還指導我護膚,怎麼也得我來請啊。”
黃依萍的工作是負責分配和登記的,同時,她也是紀長樹的愛人,不然這麼重要的工作崗位也落不到她頭上。
起初季思思和她搭話的時候,還以為和那些人一樣是拍馬屁,直到季思思說出自己皮膚的毛病,再到該怎麼改善。
黃依萍看到季思思細皮嫩肉的,覺得她說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幾句話下來,兩人就熟了,直接用姐妹相稱。
“行了萍姐,你就彆和我客氣了,我待會兒還要帶個人過來一起,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讓你請個陌生人吃飯啊!”
季思思加快離開的步伐,回頭朝她揮手。
“就這麼說定了啊!”
黃依萍笑嗬嗬的,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試試剛才季思思送的口紅了。
季思思剛出農機局的大門,陳琛就站在不遠處等著,剛才的一幕他也儘收眼底。
像季思思這樣臉皮厚的人不在少數,但她不會讓人感受到一點不適,反而心甘情願的被她捧著。
起初在紀主任辦公室見到她,陳琛不可否認,他的確很意外。
可細想在槐花六隊的時候,她打苦情牌,問他要肥料,鮮少能有人能做到這麼直接。
再結合剛才,陳琛對季思思有幾分刮目相看。
“陳教授,好巧啊咱們又遇到了。”